不愿意相信苏月容这般美好的人,结果到了死前,却有了这么大的一个污点。
所以即使沈墨轩取了苏月婉,但是到了后期,他身边不也是有别的女人吗?
就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心中的信念是再也装不下去了,不愿意相信自己。
都做了半辈子痴情的人设,演了半辈子的戏给天下人看,到最后心爱的妻子却是有了污点。
准确地说,是年代看到自己身上也有了一个巨大的污点。这人的感情是既复杂又矫情,实在真的是太过奇妙了。
“你给我闭嘴,你少在我面前胡言乱语,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你是月容的妹妹的份上,就光凭你在我面前说了这么多次无理的话,我就可以狠狠地教训你!”
看到沈墨轩这样子,桃夭嘴角的笑意是更深了,看这样子,恐怕又是恼羞成怒了吧?
其实心中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自己说的话是对的,但也是不敢相信,不想相信,所以便会发怒,这就是恼羞成怒啊!
“这里可是寺庙,需要安静,侯爷在这里大吵大闹恐怕不好吧,难道不会破坏了和姐姐在一起美好的记忆吗?
如果侯爷是因为我而破坏掉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一个罪人了?“
桃夭继续笑着火上加油,看得出沈墨轩是一个很拧巴的人,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自己做的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
在他看来,曾经和荣荣的恩爱情深是真的,因为苏月容的离世的痛苦也是真的,思念也是真的。
只是他也有着别的心思,半真半假之下,怕是连自己都糊弄过去了吧?
沈墨轩可是咬牙先忍下的,他发觉这个女人真的是很是牙尖嘴利,说出来的话尤其会挑起人的怒火。
“夫人,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怎么可以在侯爷面前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而惜玉也不知是此刻过来,还是已经来了很久,只是在边上偷听,一张嘴又是那熟悉的说教和训斥的意味儿。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桃夭眨眨眼睛,很是好奇地问着。
就搞不明白了,这个惜玉就是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了,是觉得真的可以凌驾于自己之上了吗?
“侯爷,方才我去和师太寒暄了几句,从前先夫人来上香的时候,和师太也说过几句话。
方才师太也是劝侯爷节哀,说是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便已唯有思念,希望侯爷的心中能够永远有着先夫人的位置就好。“
惜玉不理会桃夭,反倒是直接换了一副面孔,哀伤又委屈的对着沈墨轩说道。
这也是故意说的,就是得让这个女人知道,先夫人永远都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永远都别想取代先夫人的位置,永远也要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沈墨轩的脸色也是迅速变得哀伤起来,他就知道自己是不会忘了心爱的女人的。
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即使妻子已经病逝,可每天都在心心念念着她,每天都会画她的画像。
桃夭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实在是不想看这两个人演戏,提起裙摆便走了,反正马车就在外头等着,谁管他们在寺庙里做什么说什么?
“夫人总是这个样子,总是无时无刻都在闹自己的脾气,和先夫人真的是一点都不一样了。
若是先夫人便也绝对不会对着侯爷说这样无理的话,也绝对不会让侯爷这样的难堪的!”
看着桃夭离去的背影,惜玉微眯着眼睛,眼里可全都是恨意。
若不是托了先夫人的福,她又凭什么做夫人?
做了夫人便如此的嚣张跋扈,对着先夫人没有一丝的感激,反而还满是抱怨,可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虽说是姐妹,她和月容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一个云,一个泥,远远都无法与之相比!”
听到这冰冷又讽刺的话,惜玉忍不住心中窃喜。
就说啊,侯爷的心中永远都只会怀念先夫人,永远永远都只会念着她,别的女人可休想取代。
这一回,在回来的马车之上,桃夭是故意和静心坐在一辆马车的,而和沈墨轩坐在一辆马车的,那则是惜玉了。
“夫人,你为什么要让惜玉和侯伟坐一辆马车呢?我总觉得这好像有些不合适。”
静心小声说道,是害怕这种时候惜玉又会在侯爷面前说夫人的坏话。
许多事情本来好端端的,偏偏经过惜玉一番添油加醋之后,这事情可就变味了。
“我跟侯爷那完全就是话不投机,待在一起久了,说话反倒是会吵起来,留在一块儿又有什么意思呢?
至于惜玉,她本来就是姐姐留下来的人侯爷对他本来就是不一样,恐怕也愿意多多与她说话吧?”
桃夭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颇有深意,这原本的事情或许苏月婉没有看到这般的清楚,但是自己可是看清楚了呢。
惜玉觉得自己算是个忠心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苏月容而考虑打算,绝对不会让别人取代侯爷夫人的位置。
所以在苏月婉的记忆当中,惜玉永远都是对她指手画脚的那一个,可是有些事情在她的记忆中不知道,可是在桃夭看来,那可是清清楚楚。
静心无奈,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其实明明从前月容小姐对夫人也是很好的哪怕到了现在,我也不愿意相信他居然会有这么坏的心思。”
静心还是有些许的不愿意相信,因为她对苏月容的印象也是不错。
再加上现在人都已经走了,记忆自然会停在最美好的时候。
“没关系,你可以不用去想这件事情,姐姐已经走了,对于她的是非可以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