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初棠委屈地抬头想要为自己辩解,即使心里曾有愧,可在公主看来自己又究竟做错了什么呢,难道还能真的都知道了这一切不成?
擦完了地板,刚费力地抬着水桶出去,却又是被叫住了。
“公主说书房那里也要打扫,你还是不要耽搁,快去打扫了吧!”
初雪就像从前的初棠一样高高在上地吩咐着,吩咐完了之后便又进去。
初棠的手疼得都没有感觉,一开始碰到冷水觉得当真是冷啊,可后来这手疼得都已经麻木了。
从前可从未做过这样的活,只需要在公主身边贴身伺候,住的屋子都是单独一人一间,根本就不需要和别人挤在一起。
从前的冬日公主还会让人送来许多炭火,让她的屋子温暖如春,还会赏赐一些护手香膏,让她的手白白嫩嫩,连一些金银首饰都能大方地赏给了她。
她的吃穿用度甚至都可以比上一个千金小姐了。
初棠只能用费力地抬着水桶,一步一步挪到了书房,忽然停在了门口,有些不敢进去。
因为她现在的样子好像很不好看。
先不说这双手冻成了什么样子,就说身上现在穿的衣服便和从前不能比,连一些首饰也都不能带了。
她的模样不如公主美,没了这些装饰便会失色几分。
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可就只有驸马了,公主摆明了是不要自己了,难不成以后都只能干这些粗活吗?
便也只能极快地伸手打理一下凌乱的头发,没了那些香油,头发好像也是干枯了不少。
这才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若是再久一点又会成什么样子,简直是不敢想象!
景珩正坐在书房内看书,这几日他都未曾出去,也没有进宫。
陛下身边最喜欢的小宣子死了,而且还是公主杀的,怕是最为生气的时候,他何必去触霉头呢,免得迁怒到自己身上。
更何况每次若不是陛下亲口交代的话,他也根本就不会主动去做些什么。
所以啊,哪怕他有时候帮陛下处理那些奏折,那也是陛下亲口说的啊,自己只是臣子不得不听。
倒是公主这几日的精力是越来越好了,本来以为前几日进宫过后应该会大病一场起不来,没想到还是跟没事人一样。
看来下的药应该加大剂量才是。
至于初棠那个蠢货,不知是做错了什么让公主生这么大的气,难不成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吗?
若是发现的话,公主应当会当场发作,不可能隐忍不发啊…
正在思索的时候听到有动静,便抬头看了一眼,看见进来的人倒是愣了几秒。
这是初棠?
没了上好的绫罗绸缎做成的衣物,没了那些华美精致的首饰,没了胭脂水粉,看起来倒真是平平无奇,真是憔悴的不得了。
景珩有些嫌弃的收回目光,明明事情就快成功了,偏偏在初棠这里出了差错,这个蠢货!
怕就是因为初棠这几日不在身边下的药停了,所以公主才能够生龙活虎起来,只要公主好了那自己的计划就不好了。
“驸马,救救我吧!”
初棠一进来便赶紧委屈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倒也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觉得好委屈,这几天当真是受了很多的气。
就好像谁都能命令她,什么重活都让她去做,一双手冻得又红又肿,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怎么会这么难看?
“怎么了?”
景珩放下书本,面容既冰冷又冷漠,甚至还带着几分的嫌弃。
因为现在的初棠真的很不好看,模样不好看了,也就没了什么想要怜惜的心,更别提是因为她坏了自己的计划。
不过现在一切都还未可知,又或许再过几日公主的决定又改了呢?
“这几日我知道你过得很是委屈,但此刻最重要的是要让公主消气,只有让公主看到你过得委屈,对你的气才会慢慢地消了,也许又会心软让你继续留在身边呢?”
景珩转变了一下神色,温柔地安慰道,现在一切都还不清楚,初棠也许还有几分的利用价值,不应该这么早的就推开。
所以也不打算将话说的太过绝对,免得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好改变,现在是能糊弄就糊弄一回,更何况对方受苦又关自己什么事呢?只要自己还是好好的不就行了吗?
而且也不知道最近的公主究竟是犯了什么毛病,怎么身体像是慢慢的好起来了一样,那么的有精神明明自己可是做足了准备的,难道究竟是哪里发生了意外呢?
只能说,精神好的公主看起来可真是让人厌烦啊,若是像从前一样虚弱的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的样子,那才叫惹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