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实在是担心公主的安危。云州路途遥远,陆将军怕是不能照顾好公主,更何况公主的身子这么的娇弱,为何要亲自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若是公主想去的话,大可以让我代替公主前去,觉得可好?”
景珩深吸一口气,很快便换了一副套路,走到桃夭身边,亲自蹲下来,仰着头看着她,极力摆出一副卑微至极的姿态。
他知道现在绝对不能硬碰硬,只能怎么软怎么来,可绝对不能将脸面彻底撕破了那不然那才是最糟的情况。
“驸马有这份心,我倒是能够理解,可是现在驸马的身子不照样也是不好吗?我也不想让驸马去冒这副险呀!”
桃夭伸手轻轻去拍他的肩膀。
“更何况我是以长公主的身份前去,代表着的是皇家的意思代表皇族还是甚为关心百姓,绝对不是甩手掌柜,这驸马怕是代替不了,明白了吗?”
桃夭微微垂下头,和景珩面对面,他们二人的面颊甚至都要快要触碰到一起了。
“我觉得你应该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觉得我们是夫妻,我就该要听你的,我是公主,是陛下的亲姐姐,不是可以让人随意糊弄的,我已经做下的决定,从来都不是你能改变得了的。
比如上次我要进宫,这一次我要去云州一样,你改变不了我的想法,多说一句只会让我觉得更加的厌烦。“
倒是没想到说完之后,景珩好像没什么变化,仍然还是那么一副卑微的样子,居然没有生气。
看来这个人的心思可真是深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动怒生气,永远都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好夫君的样子。
越是这样,桃夭便越是觉得厌恶,可真就像毒蛇一样伪装着,平常看不出来。
等到了关键时候,会来致命一击,这个男人真是可怕。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了,那么我便下去为公主准备,此去云州所有的衣物,希望公主这一套能够平安的去,平安的回来,我也在公主府里等你回来。”
景珩忽然笑了,笑的很是温柔,既然对方都已经摆出这个样子了,那确实没有必要再劝,要去就让他去吧。
“公主,奴婢觉得父母好像也挺好的,为什么公主要对驸马这种态度呢?”
等人出去之后,初晴有些看不明白了。
“他哪里好了?他只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难道有为我做过什么事情吗?从前说总是照顾我,可真正照顾我的不是身边的人吗?
他也只不过是动动嘴,吩咐人照顾我罢了我可没忘了他从前对我露出那种嫌弃的样子。不就是觉得从前我在病中面黄肌瘦,没有涂脂抹粉,没有梳妆打扮。就这样的人,对我哪里好了呢?“
桃夭倒着茶水,自顾自的喝着。
是啊,景珩所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动动嘴,用花言巧语欺骗的一个又一个罢了,这究竟哪里好了呢?
“公主说的好像也是对的。”
仔细想了想,似乎好像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哪怕从前公主是病着的时候,亲自照顾的人不也是初棠,还有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吗?
驸马也并未曾真正的做些什么,也只不过是嘴上吩咐吩咐。
“是啊,他说的好,不都是嘴上说说吗?真心实意的亲自动手为我做了什么呢?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被他所感动呢?”
桃夭想说的这些话,只可惜真正的公主怕是听不到了。
其实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愿意多给初棠一次机会。
也正是因为初棠好歹真心实意的服侍过公主一段时间,好歹也是真正的做了事的,而不像景珩从始至终未曾真正的亲自动手做过一件事,所有的都是他嘴皮子上说说罢了。
“公主说的对,都是奴婢说错话了。”
初晴连忙点头。
很多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看不明白,但是经过公主三言两语的点拨,他顿时就能看明白了。
“没关系,你多多陪在我身边,就能够清楚我的想法。以后你自己也要多学学如何看人,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一定要深入内里,看清楚这个人的内心究竟是什么样子。”
桃夭看着他,不吩咐了一句。
此去云州,定然是要把初晴带在身边的,而府里自然是要交给景珩来管理,那时候,估计他和初棠单独相见的机会可就多了起来。
倒也是很好奇,他们两个又会儿有什么样的事吗?怕是现在初棠已经对景珩充满了怨恨。
晚上用完了晚膳之后,桃夭特地去府里逛逛,还特地去了初棠经常干活的院子里。果然,一进去便看到了初棠,现在的初棠和从前真的是一点都不一样了。
干活倒是挺麻利的,那双手仍旧是变得很是粗糙。
“奴婢见过公主,不知公主为何会过来?”
看到桃夭来了,初棠倒是也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中的抹布,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擦了几下,连忙跑过去请安。
其实她现在每次见到桃夭,也总有几分的愧疚。
“你应该知道,七日过后,我便要去云州。若是换了从前,我必然是要把你带在身边的,可是现在,我只会把初晴带在身边,只不过是颇有感慨,过来看一看,看看你这段时日怎么样。”
初棠边说边朝着院子里走了一圈,确实活干的还是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