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不回答白知延的问题还非要往他身边靠,逼的白知延最后整个人都贴在墙壁上。</P>
“你别再靠过来了。”</P>
白知延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与之保留出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P>
车京灿看到他主动伸过来的手,眉头一扬就着这个姿势抓住他的胳膊一用力把人带到自己怀里。</P>
“呃——”</P>
白知延没了支撑径直扑向他,一声闷声过后他的整张脸都埋在了车京灿胸前。</P>
“那你靠过来行不行?”</P>
车京灿清澈透亮的嗓音响起时,趴在他身前的白知延清楚的感受到他说话呼吸时来自他胸腔的起伏。</P>
“你是不是有病!”</P>
他挣扎着坐起来,车京灿也没再戏弄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生菜包了肉递到白知延嘴边。</P>
“快来,啊——”</P>
但是白知延只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P>
“你不是不满意为我服务吗?我现在免费为你服务一次。”</P>
他又将手中的生菜包肉向他嘴边递了递,然后示意他张嘴,“啊——”</P>
“啊个屁啊我——唔唔唔——”</P>
车京灿猜到他肯定会张嘴骂他,直接在他说话张嘴的空隙将肉塞了进去。</P>
“哟,同样的当你居然能上两回,你不会是故意上当想让我喂你吧?”</P>
“唔唔唔——”</P>
白知延想反驳但发不出声音,车京灿见了笑意更甚,偏要欺负他现在说不出话,“以后想让我喂你就直说。”</P>
白知延嘴里被塞的满满,他连忙去拿杯子喝水顺气。</P>
看到他涨红的脸和鼓起来的两颊,车京灿也不顾他现在还在恶狠狠的瞪着他,欠兮兮的去揉捏他的耳朵,白知延还在喝水,他躲闪不开,小巧玲珑的耳朵硬是被他捏红了才放手。</P>
“妈的,连耳朵都这么软。”</P>
车京灿总觉得白知延就像个洋娃娃,浑身上下都是软软的香香的,他只要一碰到就想要抱在怀里揉搓,让他爱不释手。</P>
他还希望白知延的反应最好像被自己咬哭那次才好,眼睛红红的,说话声音也软糯糯的,就像个小兔子一样。</P>
白知延把食物咽下后想找他算账,可一转头看见车京灿一直盯着自己不怀好意的笑,他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P>
“你干嘛笑的这么恶心!”</P>
“靠!谁笑的恶心!”</P>
车京灿害怕被他看穿心思立马变了脸,急急忙忙站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P>
“你这个精神病又抽哪门子的风,以后不要随随便便碰我!”</P>
听到他叫自己精神病车京灿又想起了早上他叫徐时元名字的那一幕,目光瞬间变得汹涌。</P>
“你叫徐时元那么亲密,叫我就是各种脏话是吧?”</P>
白知延真的觉得他有病。</P>
“你不是也一直在叫我死鱼脸,凭什么指责我啊?”</P>
听到他的话车京灿一噎,忘了还有这茬。</P>
“那我以后不叫你死鱼脸了,你也不许再叫我那些乱七八糟的外号。”</P>
“我才不要。”</P>
白知延对他喊自己的名字早都有应激反应了,现在他虽然没那么害怕车京灿了,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和心理作用还是一直卡着他不上不下,所以他宁愿车京灿叫他死鱼脸。</P>
“你没事吧?不叫你死鱼脸你还不高兴了?”</P>
“你别叫我名字,随便你叫什么,反正名字就是不行。”</P>
白知延这话说的也没问题,他本来就比车京灿大,比自己小的人叫自己大名多难受啊。</P>
“你怎么这么多事,那你说叫什么?”</P>
车京灿有些不耐烦,全世界就徐时元可以叫他知延是吧。</P>
白知延看着他风雪欲来的脸,突然想到一个坏主意。</P>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比你大吗?”他微微停顿,看着车京灿故意闪躲眼神瞬间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P>
“不如叫声哥听听?”</P>
“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了,不让叫名字就不叫,别等到以后叫你死鱼脸的时候再后悔!”</P>
车京灿嘴上不停放狠话,耳尖却在不知不觉中盖上了红纱。</P>
剩下的饭菜也终于被两人安静解决了。</P>
吃完饭走出店后,车京灿见白知延没有任何反应和表示,先忍不住开口。</P>
“死鱼脸,今天吃的不错吧,以后你要是还跟我一起吃饭,每天都能吃到这种东西。”车京灿抱着胳膊对他扬眉。</P>
“然后让我当佣人为你服务是吗?”</P>
“切,我那是不熟悉,下次换我给你服务。”</P>
白知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加快脚步走到他身前,“少说废话,没什么下次,今天陪你吃完这顿我们就两清了。”</P>
“你什么意思?”</P>
他一把拉住还在继续前进的白知延。</P>
“什么叫两清?”</P>
“你让我今天陪你你吃烤肉作为给我带早饭的回报,我已经做到了,所以我们两清了。”</P>
什么两清?他们明明永远都不可能两清,他不知道上一世的怨恨报复到这一世的人身上是不是错误的行为,但他知道无论重生几次这些人的本质都不会变。</P>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可白知延心中总有一处顽固的坚守,他狠不下心成为一个恶人,却又没办法当作可以原谅一切的圣人,就徒留他的这份郁结变成一个生不愿死不想的矛盾体。</P>
可他现在却对他说两清,他开始回忆自己上一世的不幸,头晕恶心和疼痛再次袭来,他一直有一种感觉,他的身体和大脑本能排斥他回忆那些悲惨的过去。</P>
到底是记得痛苦还是遗忘难捱?他不得其解。</P>
白知延突然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为了复仇愿意与自己的仇人交朋友,明明是虚情假意却要装出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样。</P>
“白知延,你把我当成什么了?”</P>
车京灿用力去拉他,白知延硬生生被他的怪力拉停。</P>
“我应该把你当作什么?”他反问,“我们每次见面都没有过什么值得回忆的记忆,非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就只有同校同学。”</P>
“同学?这就是你心中的关系?”车京灿手上的力度逐渐加大,眉头紧锁。</P>
“不然呢,你觉得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