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恶心人的手段这么高明啊?”
在白知延看到夏恩秀的那张脸还有得知他的身份后,强烈的恶心感就一直久久不散。
他知道白济泰精神不正常脑子有病,但也没想到他能疯到这种地步。
“每晚看着你情人的脸,抱着他入睡的时候难道就不会产生幻觉?你那时想到的人是谁?你就不会觉得恶心到想吐吗?”
白济泰被他的质问堵到说不出话,本来因为上次他的失控就已经落下了把柄,现在又让他知道了夏恩秀的存在,他输的一败涂地。
此时他的脸色比窗外的黑夜还要暗上三分,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有口难言的滋味,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知延。
说自己找到夏恩秀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有其他用意?还是说已经对他偶尔向自己表露出的依赖食髓知味,仍然想继续享受这种感觉?
他无法回答,无论是哪种回答都会让他看起来无比可笑。
看着眼前人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白知延心中竟然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感。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以为用沉默来面对我就可以解释这一切?白济泰,你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气势去哪了?从我回到白家以来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顶多是感到厌烦,但今天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就算是想侮辱人也没有你这样的吧?”
白知延本来也没想发火的,可他只要一闭眼就是夏恩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还有在包厢里那群人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目光。
“你是觉得以我作为你弟弟的身份去卖身太丢人,所以就故意找一个卖身的赝品来替代我?”
“够了!”白济泰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忍无可忍,他居然会有在白知延面前落下风的时候,他实在无法接受。
“你既然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没错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找与你相似的人上床,你之前也说过我的私生活混乱吧?所以我就算是找谁做情人也与你无关。”
他低吼声落下后大厅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白知延愣住了,他没想到白济泰会承认得如此干脆。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白知延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眼睛死死盯着他。
“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把我卷入了一场无妄之灾,现在你还在对我发火。白济泰,你把我关在家里然后转头去找夜店的人快活,我都这样安安静静的活着了你还是不放过我,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这次是我的失误。”
白济泰垂头捏着眉心,他也没想到夏恩秀居然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直接找到白家来,还敢用刀威胁着把人带走,这件事确实是他没有处理好。
但他从没想过夏恩秀为什么敢这么做,就是因为他总会给他一种真心喜欢他的错觉,才会让夏恩秀以为他是真的喜欢自己。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不,没有以后了。”
经历了这一天的折腾白知延已经不想继续跟他拉扯,“你也看到了,就算是这样强行把我留在这里你也只会给我带来麻烦与伤害,如果这是你的目的,恭喜你成功了。”
他的话说出口白济泰莫名感到一阵不安,“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什么叫没有以后了?”
“我要跟白政仁说清楚,我不会要他的任何东西,我也不想做他的儿子,反正他也没把我当作过是自己的孩子,除了我身上的血液外,我活到现在没有一点是因为他。我不想再看见你这个疯子,也不需要你这种哥哥,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还在气头上的白知延说着就要冲出门外,白济泰长臂一揽轻松把他提溜回来。
“你想去哪白知延?这里才是你的家!”
“什么狗屁家!我的家在你们都瞧不起的贫民窟,我跟母亲住了十多年的半地下室才是我的家!”
“你说那个半地下室?”白济泰冷笑一声把人紧紧按住,“我告诉你白知延,你那该死的地下室早就被拆迁夷为平地了,你还想去哪?”
“你说什么?”
“我说你那个可笑又寒酸的家早就让我命人拆迁盖了新房,你除了这里,没有地方可去。”
虽然白知延是想以退为进刺激一下他,但没想到白济泰连他之前生活过的地方都动了手脚,看来他是真的想让他无家可归。
“你真的太卑鄙了白济泰。”
“对,我是卑鄙。”他轻笑着抬手抚过白知延额前的发丝,“为了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没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
“你休想。”白知延红了眼眶死盯着他,“就算是你把我的家给毁了也不重要,我宁愿去奉安堂抱着妈妈的骨灰随她离开也不会留在这里被你侮辱!”
看着他微红的眼角白济泰轻轻笑了。
“是啊我怎么忘了,你妈妈的骨灰还在奉安堂,你还真是提醒我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知延看着白济泰略带笑意的脸感到一丝恐慌,“你想干什么白济泰?”
“你说是你先到达奉安堂,还是我派去的人会更快到那?”
“混蛋!”
白知延再也听不下去一拳打在他脸上。
这是他第一次对白济泰动手,虽然这一下对白济泰来说不痛不痒的,但他还是愣住了。
“去死吧你个混蛋!”
“发什么脾气?”
轻松截下他第二拳,难得他好脾气的没有生气,看着白知延气到发抖,眼角的泪水也砸在地面,他没再多说直接俯身把人扛起走向二楼。
“你放我下来!白济泰你个狗东西死变态!”
白知延身体腾空,不停挣扎着对他又打又骂,对他的辱骂白济泰充耳不闻,只是收紧了双手一路稳健的把他带回了房间。
他将白知延扔到床上,随后锁上了房门,白知延扑腾着爬起来跑,白济泰稍一用力就把他又推倒回去。
“狗东西精神病死疯子!去死吧你!”白知延气到满口脏话,手脚并用不停捶打白济泰。
白济泰抓住他的双手按在头顶,身子压上去,语气阴沉却又沾了些许无奈,“你就非要惹我不高兴?”
“我要离开这里!”白知延怒视着他。
“你再闹也没用。”白济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是逃不掉的,白知延,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妈的死变态……呜呜呜……”
刚骂完白知延就忍不住哭了,本来今天被莫名其妙带去夜店就已经很慌乱了,要不是因为巧合那个包厢里的人自己曾经都调查过,可能就真的要栽在那里了。
好不容易逃脱了回来还要被这个精神病威胁,连原来的家都没了,越想他觉得自己就越惨。
本来是想吓唬他一下,结果却看见白知延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落下,白济泰没想到他会哭成这样,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哭什么?”
白济泰松开了压制白知延的手,想替他擦掉眼泪,却被躲开了,“别碰我!”白知延哽咽着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