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源深知,如果在此处与觉道交手,恐怕会误伤到周围无辜的平民百姓。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当机立断,选择朝着僻静无人的地段奔去。而觉道也有着相同的顾虑,他并不想因为这场争斗而引起太大的骚动,以免引来戴垚和龙言羽等人的注意。因此,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一同朝着僻远之处飞奔而去。</P>
两人保持着一种默契,都往偏僻的地段走。</P>
不过是两人离开了村子的主要活动范围,来到了河岸边。</P>
“言羽,现在咱们是过去,还是……”戴垚看向了龙言羽询问。</P>
戴垚和龙言羽两人分工明确。</P>
这种涉及武力方面的问题,戴垚一向都是以龙言羽的意见为主。</P>
“过去!”</P>
龙言羽想了想,决定过去将觉道和法源给包了。</P>
这两人武力值太高,放任他们在基地里面乱逛太危险了。</P>
如今这两人好不容易远离了人群,他们不用担心误伤到平民,自然是要将两人给拿下来的。</P>
戴垚和龙言羽他们身边有两千人的步枪队,枪林弹雨之下哪怕是大宗师也没法扛得住。</P>
因为这两千名步枪队员,龙言羽也才有信心正面对抗觉道和法源。</P>
“好!”</P>
戴垚见龙言羽决定过去,也很信任他的决定,当即就同意了。</P>
龙言羽组织好了军队,组织列好了阵容,往河边方向去了。</P>
河边戴垚也有安装监控,戴垚和龙言羽列队的工夫,觉道和法源已经来到了河边。</P>
法源和觉道静静地伫立在河岸边,他们之间的距离至少有二十米之远。</P>
这一间距明显地显示出法源对觉道的警惕之心。</P>
若是换作往昔,法源必定会毫不犹豫地走到觉道身旁,但此刻他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P>
“师父,你为何要欺骗我?” 法源凝视着觉道,毫不掩饰地直截了当地抛出了内心深处的疑惑。</P>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失望和痛苦,仿佛被背叛的伤痛深深刺痛着。</P>
觉道默默地注视着法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仿佛沉重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他们心头。</P>
“欺骗你什么?”</P>
觉道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法源,心中涌起一丝诧异和困惑。</P>
他原以为当他们再次相遇时,法源会因为内心的激荡而导致佛心摇摆不定,心神难安。</P>
然而,此刻展现在眼前的法源,却显得异常平静,仿佛并未受到丝毫影响。</P>
觉道暗自思忖着,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法源能够如此坚定地守住自己佛心的。</P>
“龙博是昏君,这些年因为他,天下民不聊生,你为什么要骗我他是明君?!”</P>
法源虽然年过四十,但是他一路以来都被觉道保护得很好,完全没有接触过外界的罪恶。</P>
所以如今,他还保持着小孩子的纯真。</P>
此刻他对觉道的问话,也带着几分孩童般的执拗和天真。</P>
他这话翻译一下就是,龙博明明是坏人,你为什么要骗我他是好人,还要让我和他玩。</P>
“这世界是非对错并不是那么好界定的,这天下之大,皇上也有他的难处。”</P>
觉道开始和法源打太极,想要将人忽悠住。</P>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法源的佛心稳住了,并没有溃散。</P>
但是这对于觉道而言是个好消息。</P>
无论如何,先将人给哄住了带回去,其他的可以之后再说。</P>
戴垚给觉道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他之前又见到了电网的巨大威力,留在戴垚的地盘上,觉道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安。</P>
“难处?他的难处难道就是每年全国选妃,难道就是派太监到全国各地收税,难道就是派锦衣卫抄家灭族?!”</P>
法源这一路走来,虽然没有出淮北地区,但是也亲眼见到了许多人间惨案。</P>
他可不再是以前那个被觉道管控在象牙塔里的法源。</P>
觉道可别再想凭借着几句似是而非的车轱辘话来忽悠他!</P>
“今年奉国寺塑了三座金身佛像,期间耗费金银不下万两,但是阳州河边发大水,朝廷却没有一分钱救灾,反而下令让各处关闭城门,禁止灾民进入……”</P>
法源冷笑一声,指着觉道说道:“不止龙博是昏君,师父你也是妖僧,祸国殃民的妖僧!”</P>
龙博,觉道,魏禄,锦衣卫,东厂,西厂,这些在民间就没一个有好名声的!</P>
若非他被时春点拨,亲自出来走这么一遭,只怕还要一直被蒙骗在鼓里。</P>
法源一想到之前自己还尽心尽力为龙博调息治疗,就觉得无比恶心。</P>
若是再给他一个机会,他绝对会忍不住一掌打死龙博,省得他在那趴着吸这个国家所有穷苦百姓的血。</P>
听着法源的话,觉道眼眸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