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他们这些人则显得一文不值,难怪被骂到狗血临头,含怒离开……
“别急,失败一次、两次不算什么!他无非年少气盛,仗着所谓的一腔热血在硬撑而已!”
魏敬逐渐冷静下来,恢复了以往的镇定。
虽说末良的表现远远出乎他们预料,但想要在一个晚上就完成策反,显然有些异想天开了。
“大人的意思是……”
“那小子为何全程辱骂我等?就为了宣泄怒火吗?”
魏敬先反问了一句,随后再度道:“依我看,他分明是撑不住了,打算以此激怒我等,求个痛快了结!”
“因而,咱们只需继续下去,将一切手段通通用上,相信过不了几天便会有收获的……”
话音刚落,他忽然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有一点可别忘了,动刑威逼不过是一种手段,等将其折磨到濒临崩溃时,就该以享乐与利益诱之了!”
“嘿嘿!大人英明!”
“对对对!果然还得是您思虑深远啊!”
……
闻言,两名男子纷纷眼前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兴奋的事情,先前的阴霾也随之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
在关押末良的简易房屋内,一名医者正一边收拾随身携带的木箱,一边解释道:“他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失血处也按要求进行处理,留下一些伤口不完全止住,确保能够流至明日午后。”
“可若是完全不进食的话,人恐怕会早早昏厥,整个身体也将无比虚弱,经受不住同等程度的重刑了……”
老者已经年过六旬,还是位尊贵的炼药师,却也没能逃脱异族的魔爪,在一次采药途中不慎被擒。
多年来,不仅需要替异族疗伤治病,还得听从其安排,进行各种有违医德与人性的事。
但为了能够活下去,有朝一日一家重逢,他也没得选择。
真正无牵无挂,又无惧生死的人实在太少了……
“好!有劳了,您先回去吧,我得将这里收拾一下……”
等候多时的茶臻应声拱手,并用早已想好的理由将对方先送了出去。
紧接着,他急忙返回屋内,同时反手关上房门。
“星默?你……你还好吗?!”
压低声音,茶臻略带颤抖地询问。
说罢,也不等末良开口,便小心翼翼查看起后者的情况,满脸痛苦与自责。
对方那遍体鳞伤的凄惨模样,一大半都是他亲手造成的,这种憋屈的感觉,真比他自己受刑都煎熬!
一时间,茶臻不禁两眼泛红,情绪异常激动。
“咳咳……”
正当他慌乱无措之际,原本奄奄一息的末良却忽然轻咳一声,抬头道:“你这心态,若不好好历练一番,待下去迟早死无葬身之地!”
“你?!你没事儿?!”
茶臻被吓了一跳,险些惊呼出声。
他这才发现,末良的面色居然那么平静,凌乱的气息也恢复如常。
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盯着自己,面露一丝无奈的笑容,哪还有半分重伤虚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