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呜呜呜,那些神经病抢我吃的,还拿斧子砍我?_?”</P>
“渴吗?喝水吗?”</P>
“饿不饿?热了八宝粥。”</P>
一醒来如看见家长就哭着告状的小孩子的曹泽类,眼含热泪包含委屈。</P>
帝霖希问了两句,心脏瞬间发胀,鼻子发酸,泪水瞬间破防,嚎啕大哭。</P>
眼泪却似夏日暴雨,晴天霹雳,只降下片刻雨水,光打雷不下雨。</P>
曹泽类是单纯的身体严重缺水,光哭也再流不出泪水来,激动的心澎湃的情绪根本收也收不住。</P>
就是看着就有点像在假哭。</P>
苏木冷漠无情:“再嚎你会晕倒,到时就把你丢出去自生自灭。”一个个的都是讨厌的家伙,害希儿担心他。</P>
“嘻嘻。”曹泽类破涕为笑,又哭又笑,傻兮兮看着面前两人,他知道苏军师就是嘴硬心软,对其他人都毒舌,唯对一个人心软,只要将军在他才不怕会被丢出去。</P>
两口温水下肚,曹泽类整个人都活了过来。</P>
天知道,他有天要靠喝自己的尿为生。</P>
眼看着一天天那尿越撒越少,颜色越来越黄,每次喝都只能捏着鼻子眼睛一闭小口抿,那味道...那口感...一言难尽......</P>
尤其是他受伤之后还得省着,每天算着喝,想办法防止它挥发。</P>
后来,后背伤口流脓腐烂发臭,人也发起了高烧,浑浑噩噩,不知不觉间之前的存货也都喝光了,尿也尿不出来。</P>
无法行动的他偶尔清醒时总会望着天窗外远处岸边大屏幕循环放着广告,偶尔会望见外面盘旋的秃鹫。</P>
那时他还在苦中作乐的想,等他死了后还能在钟楼发臭腐烂长蛆,尸体不会被秃鹫当做一顿晚餐,就是好孤单...好孤单......</P>
就在曹泽类以为他死定的时候,循环的广告播放大屏幕上出现了两个人,那一刻如神药,给他带来了希望。</P>
曹泽类挖开了墙体,从墙里面拿出被外套小心包裹的卫星电话,装上电池,拨通了那个看一遍就深深印入脑子里的号码。</P>
小口小口喝完八宝粥,曹泽类对着自己的手臂就狠狠掐了下去。</P>
“痛的~”</P>
深怕这是梦,又用力拧了自己两下。</P>
“呵呵,好痛,原来真的不是我临死前做的美梦。”曹泽类傻兮兮捧着空碗笑着,看见碗底还有一些些,脸埋了下去,伸着舌头去舔。</P>
苏木:“姐姐,傻了,我们不要了吧?”</P>
帝霖希附和打趣:“傻了还是送回泡菜精神疗养院吧。”</P>
曹泽类瞳孔地震:傻是傻了点,养养还能要的。</P>
帝霖希拿走被曹泽类紧紧攥在手里的碗,拿起他的手,就着手背动作快速的扎针贴胶布:“这是营养液,我们在这守着你,你睡一会儿。“</P>
两人走到窗边沙发,压缩饼干就水。</P>
曹泽类望着两人身影,眼泪再次忍不住落下,赶忙转头,偷偷抹眼泪。</P>
他的小动作帝霖希和苏木都察觉到了,谁也没有过去打扰安慰,一日又一日眼睁睁感受着自己生命流逝,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在异世界,身体的痛苦,精神的折磨,那是谁也无法感同身受的绝望无助。</P>
哭出来也好,发泄一下,也是一种疏解。</P>
良久之后,帝霖希起身从酒店柜子里找出一个枕头,让苏木帮忙给哭着哭着睡着的曹泽类换上。</P>
说来曹泽类才19岁,在现代世界还是个无忧无虑被家人呵护的年纪,在这生存游戏里经历着生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