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婷爽快地应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P>
露丝对玄律笑道：“你被这几个小丫头缠得昏了头，迷了心窍，忘了大姐了吧？”</P>
玄律老脸一红，道：“大姐更有大姐的风韵，怎是别人比得上的。”</P>
露丝笑道：“唉，想单独和你说说话儿的机会都没有。你对小丝到底啥意思？好像你们没啥进展……”</P>
玄律道：“我们聚少离多，她和玄大师……”</P>
露丝道：“她和我说了，和玄大师被海妖骗去了东海，是你带她离开东海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心爱她？她就那个脾气，不会主动。我可以说说她，透透她的心意。她有了男人，我也少惦记她点儿。”</P>
玄律道：“我是挺喜欢她，可她告诉我，她心里只喜欢……玄大师！”</P>
露丝一怔，旋即笑道：“有这个可能，玄大师以前就生活在我们家。但玄大师不能干那事，只能算半个男人……他们根本不能结婚。”</P>
玄律惊道：“小丝知道吗？”</P>
露丝道：“她当然不知道。我还是听我丈夫应龙说的呢！”</P>
玄律心中既替玄大师感到悲哀，又为能有希望得到小丝而有点兴奋。想了想，道：“你还是啥也别和小丝说了，她不像别的女孩子。你最好也别和她说玄大师不行的事，好像我有心让你拆散他们，她一恼……”</P>
露丝笑道：“我知道。我女儿我当然比你了解她。好了，知道你喜欢她我就放心了。两个人容易相聚，两颗心却不容易相聚，感情这事急也没有用。”</P>
顿了顿，又道：“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老了？”</P>
玄律道：“没有……”</P>
露丝叹了口气，道：“其实心里藏着个人挺好，没事想一想，心里头有点甜，还有点苦，还有点酸，好像非常有味道。”</P>
玄律哪还想不到她的心意，遂道：“大姐，你也别太伤感，应龙大哥早晚能找到，你们夫妻会团聚的。”</P>
露丝苦笑一下，道：“夫妻是不用在心里珍藏的，更没有什么回味的，夫妻感情是烧热之后的水，只能一点点变凉。和你那一次，是我唯一放纵的一次，虽然当时是为了利用你杀祖伏，但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一直忘不了。感情这东西真怪……唉，不说了。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会遭到各种不幸，但如果这世上没一个人真心爱她，她心里又没有一个值得他回忆的人，那她就更不幸了。好在我心里还有一个值得回忆的人……”</P>
注目玄律，一字一顿地道：“就是你。”</P>
当桑婷领着要找的女孩们进来时，露丝已收拾情怀，又变得高贵典雅，予人气度不凡、风华超群之感。</P>
来的美女有女节、秀瑰、慕夏、芳草、芳雪。她们都在火堆旁坐下来，不明所以地瞧着玄律。</P>
玄律对她们各有千秋，俏容丽姿，实难描述。</P>
玄律自知，自己若有心收罗她们据为已有，她们不会不肯；但为了部族安全、强盛，不能不收罗高手。</P>
高手是部族之福，美女是自己之福，现在玄律只能舍自己之福而全部族。</P>
美女们又都投目露丝，谁都没开口。</P>
桑婷依旧偎在玄律身侧，模样有几分幸灾乐祸。</P>
露丝道：“有些话玄律不好说，我就说了吧。他有意成全你们在有熊国安家长住，也便于以后照顾你们。你们都是美女尖子，唉，作为美女要么会很幸运；要么会非常不幸，重要的是她遇上或者说她选择了什么男人…”</P>
女节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我不会再选择，我已经选择了一生要伺候的男人，就是玄律。我自知不配成为他妻子，我愿意一生当他的使女，为他端饭烤肉，铺榻叠被。他如果认为我连个使女也不配，我宁可一死！”</P>
口气坚决得足可斩钉截铁，断玉摧金。</P>
露丝看了玄律一眼，见玄律不吭声，对女节道：“那你就回去吧。下面我说的话对你也失去意义了。”</P>
女节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P>
女节刚走，芳雪便道：“我们临来时爹娘再三叮嘱，离开谁也不能离开玄律！让我们不是一时跟着他，要这一生都跟着他，不管她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愿意！只是不离开他！所以，我们也别无选择！”</P>
桑婷想说什么，看了玄律一眼，又憋回去了。</P>
露丝道：“那样的话我也无话可说……”</P>
芳草芳雪不待她让走，一同起身飘然而去。</P>
露丝投目剩下的秀瑰和慕夏，道：“你们等我把话说完行吗？”</P>
秀瑰道：“我想……单独跟玄律说两句话，就两句……”</P>
露丝道：“那好，我们就到外面去说。”</P>
起身和慕夏走了出去。</P>
桑婷犹豫一下，也不大情愿地走了出去。</P>
秀瑰未语泪先流，泣道：“我知道你因为我们被别人玩过了，不想要我们了……你把我嫁给谁都行，只是别赶我走，在这儿……我还能经常看见你……”</P>
起身哭着跑了出去。</P>
桑婷一下子窜进来，直愣愣地看着玄律，道：“这么快？她怎么了？”</P>
玄律心里不是滋味，叹了口气，道：“我真想把你也嫁给别人！”</P>
桑婷知道玄律和她开玩笑，一头扎到玄律怀里，搂住脖子，痛吻一口，笑道：“行啊，可我天天晚上偷着往你屋里跑，你赶我我也不走，除非……”</P>
见露丝和慕夏走了进来，桑婷就咽下了要说的话，滚到一边，又偎在玄律身上，对露丝道：“她啥意思？”</P>
慕夏漠然接声道：“我还能啥意思！哪有你那么幸运，出生在有熊国，又那么招人爱，招人疼。咱只能认命苦呗！”</P>
投目玄律，又冷道：“我没想陪伴你，也自知不配，多谢你为我着想，让我这贱身薄命有个归宿！总比丢了没人管好！”</P>
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P>
玄律心里更不是滋味，慕夏后一句话更像鞭子抽在他心上。无疑慕夏指责他对怡春和思秋不负责任。怡春、思秋、慕夏、雅冬以前都是最好姐妹。</P>
他的心情一下子坏起来，投目露丝，漠然道：“就这么定了，秀瑰和慕夏嫁给神荼和郁垒。”</P>
露丝离去之后，玄律赌气哪也不去，躺到了桑婷小屋的榻上，显得闷闷不乐。</P>
桑婷见玄律脸色不悦，也蔫了，手足无措，也不知道怎么能逗他开心，便悄悄的溜了出去。</P>
玄律看着放在一旁空空的剑匣，又想到了皇剑，心情更加烦躁，坐卧不是，横竖不安。</P>
想起了慕夏指责，又想到了失踪的怡春思秋，心里更是如火焚烧，真想怎么发泄一下。</P>
轻轻的，悄悄的，慢慢的，皇娥走进小屋，像怕惊醒他似的。带进一缕芬芳，带进一缕温馨，也为玄律火躁躁的心田带进一丝清凉。</P>
玄律挺身坐起，拉过皇娥，让她坐到自己身旁，道：“我要是老杀不死石疯子怎么办？”</P>
皇娥娇柔一笑，道：“你就为了这个不开心？”</P>
玄律道：“你回答我！”</P>
皇娥偎在他胸前，呢喃道：“那有什么关系呢？咱们只要能在一起，何必非要那夫妻名份！”</P>
玄律道：“那要是别人把他杀了，硬要娶你呢？”</P>
皇娥仰起脸，瞧着他，放柔了声音道：“你怎么总愿往坏处想？”</P>
玄律固执地道：“回答我……”</P>
皇娥道：“我不会违背誓言……但就算嫁给那个人，我的心永远在你这儿，我也决不会让他摸我一下……”</P>
顿了顿，又陪着小心道：“我这么说，你满意吗？”</P>
玄律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我多么害怕失去你……”</P>
皇娥紧紧抱住他，再次把脸儿贴在他胸前，呢喃道：“不会的，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你别为这事儿不开心，你不开心大家心里都难受。是桑婷让我来劝劝你……我知道你在乎我，可你知道我们有多在乎你吗？”</P>
玄律心头涌过一股暖流。他再次拥紧了怀中的皇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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