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泽轻轻地抿了抿自己那被吻得水淋淋的唇瓣。
只犹豫了一秒,便咬牙下了决心。
羞耻又怎样,比得过那最后一点拯救值重要吗?
很明显,比不过!
舟泽眨了眨双眼,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便是典型的赌徒心理——当拯救值还剩八九点才达到100满值时,他的思维还能算作冷静,能仔细权衡,寻求其他的办法。
但当拯救值只剩最后一点,100满值触手可及之时,他便也顾不上其他的了,只能逮到哪个方法便用哪个方法。
就好比现在,他脑海里只能想到祭出自己垂耳兔真身这唯一方法。
只是舟泽还有一个挥之不去的顾虑。
那便是,墨瞳状态的奚慈,并不知道他的真身是垂耳兔,所以这方法真的会有用吗?
或许是舟泽纠结为难的情绪太过明显,奚慈轻易便察觉到。
若是换作之前,奚慈定然会选择压抑住自己所有的好奇与担心,憋住内心一切问题,尊重师尊的全部决定。
师尊愿意让他知道,那他便知道,师尊不愿意,那他便装聋作哑,安安分分,只求能一直陪伴师尊左右便好。
如此他便满足。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师尊不知出自什么原因,竟然主动让他“以下犯上”,不仅任由他肆意搂抱,甚至还……还让他亲吻。
那种肆意深刻的吻,是从前他只敢在梦境中肖想的画面。
现如今却顷刻间成为现实,实在是令奚慈难以置信。
也让奚慈,胆子稍稍大了起来。
奚慈轻声询问舟泽:“师尊,您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弟子、弟子可以听吗?”
奚慈乖巧一如往常的态度,狠狠触动了舟泽。
舟泽不自觉咽了一小口口水,对面前这个乖巧小奶狗版的奚慈更是多了几分喜爱与怜惜。
他语气也变得愈加温柔起来。
“我没有什么烦心事……只是。”
舟泽不知该如何说。
总不能说,如果给你在线看垂耳兔,那最后一点拯救值能加一加吗,能一秒冲到100吗?
嗯……很明显他不能这样说。
于是舟泽顿住,默然。
奚慈见状,误会舟泽是有什么难言苦衷,瞬时变得有些担心起来,他追问:“只是什么,师尊?”
难不成是师尊后悔了刚刚与他那般亲近,而不知该如何开口?
奚慈忽然想到这个可能。
他的情绪立马不受控制地低下去,但不显露丝毫,仍是温柔体贴面对舟泽,低声补充:
“师尊,若是方才弟子太过冒犯,惹您生了气,你便罚弟子吧,什么惩罚都没有关系,只要不让弟子离开。
还有,师尊不必为难任何。师尊想如何,弟子便如何,全凭师尊心意。”
奚慈满目诚恳真挚。
舟泽怔怔,心知对方定是误会了。
他连忙摇头开口,开门见山地安抚奚慈:“放心,刚才我是愿意的。我并无半分后悔。”
“师尊……”
奚慈眸光霎时熠熠。
“只是我近日修行受阻,灵力不稳,有可能会不受控制变回真身,你届时能好好照顾我吗?”
舟泽眼也不眨地撒下弥天大谎。
人嘛,总是追求一个师出有名的,他舟泽也不能免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