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勉带着老刘小艾还有勘察组一个年轻的警员小郭,到了菀市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
他们先去了菀市公安局跟那边的刑侦队碰了面,简单的开了个会,把之前小艾看到的情况又交待了一遍。
鉴于只是询问探访,没有确凿证据不能下逮捕令,但万一情况如小艾说的一般,还是存在一定的危险的,于是菀市刑侦队带六个人便衣乔装成路人在陆菲菲家楼下街道附近,王宇勉带着小艾一行四人上了十楼。
敲门后还是没人应门。
之前被小艾搬下来的门腔上面的窗户还是半敞着的,小郭自告奋勇的爬上去朝里面看了看,说头,你面没人,空的。
王宇勉看了看老刘说踹门!老刘掏出枪做出防御攻势,飞起一脚们哐当一下把门踹开。一行人猫着腰小心翼翼的踏进屋就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和动物腐烂的味道。
这是两室两厅的老式房型。
进门就是厨房,往里走是客厅兼饭厅,一张破旧的木桌子和或站或倒的几把塑料椅子,靠墙是一座脏的发黑的破沙发,地上家具上都扑了厚厚的一层灰,斑驳脱皮的天花板上拉着残破的蜘蛛网,一只蜘蛛在半空中沿着屁股拉出的蛛丝缓缓的向上攀爬。
四个人在每个房间里都搜寻了一遍,小郭突然叫道,头快过来看。
几个人冲到小郭所在的卧室,只见卧室的床上,乱成麻袋的被子里,凌乱的堆着死老鼠的尸骨,有的只剩下一只老鼠头,有的剩下被啃噬的露出白骨的半个身子,有的被开膛破肚流淌出也干结发黑的内脏,还有些零散的肉块残破的爪子,成群结队的苍蝇嗡嗡的飞旋着。
小艾突然胃部翻江倒海,忍不住跑到厕所一个劲的开吐,吐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脚下踩着一只死去的飞蛾,而且脚下旁边,周围,整个卫生间地下都是死去的飞蛾!
小艾的尖叫声引来了王宇勉和其他人,他们发现了地上的飞蛾,小郭带上一次性手套,用镊子夹起一只飞蛾仔细观察,然后说:
“头,这跟陆菲菲失踪那晚的飞蛾是一样的。”
王宇勉说:
“没错,这就是鬼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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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被肖正龙的电话吵醒。
肖正龙说赶快起来,我十分钟到你家楼下接你!
林修泽才想起昨天去刑侦大队是跟肖正龙约好今天要去涪阳市的。
林修泽连忙爬起来,在公玉长因额头上吻了一下,匆匆洗漱穿戴好,等他下楼时肖正龙的车子已经停在他家单元楼下了,肖正龙正靠在车上抽着烟。
“你干嘛非要找我去啊。大周末的也不让人好好睡个懒觉。”林修泽埋怨道。
“谁叫你是我最好的哥们呢?我不找你找谁?”肖正龙嘿嘿一笑,把放在车里事先买好的早餐递给林修泽,然后掐掉烟蒂用脚尖按着擦了擦。
“你那个助理呢?”林修泽接过早餐,两个包子一杯豆浆两个烧麦。
“边开车边跟你说。”肖正龙上了车,发动了小桥车。
“我那个助理啊,上周和我去探访,被那个犯人咬了一口,手背到现在还没痊愈。你说一个姑娘家,被这么一口下去,不得魂都吓没了这次死活都不跟着去了。”
“咬人?你接的案子莫不是去年年前涪阳刘高原咬人案?”
“啊,是啊。你肯定也知道啊,这么牛逼的案子。”
“卧槽,说是被告人刘高原在饭桌上当场把生意伙伴给咬死了?”
“那可不!被告人刘高原之前还是一公司老板,都说为人和善,又喜欢帮忙,你说玄不玄乎啊。”
“这人不会是得了狂犬病之类的吧。”
“哪有那么简单,这案子都过了多少回了?从去年前到现在,他妈的快两年了都,还没他妈没判,跟着哥几个也拖着耗着。”
“不过当场抓获有没任何抵赖,证据确凿啊,为何还判不了?”
“哎,你一会见那鸟人你就知道了,看那衰样你说他正常我都不相信,家属一直咬着说被告精神有问题啊,想走法内强制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