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散发,竖瞳。
一道可怖的身影负手站在结界之外,直勾勾盯着结界内的村落。
孟流景谨慎地在结界内停下了脚步,将裴清光护在身后,高声喝问:“什么人?”
红衣人歪了歪头,像是动物观察未知生物一般,却并不开口。
裴清光上前一步,与孟流景并肩而立,以同样打量的目光看向眼前的不速之客。
面对陌生来客,裴清光总会下意识先观察对方的眼睛,无论是人还是妖,都会给自己加上诸多伪装,编纂出或悲或欢的故事用以达成目的,但眼睛是很难骗人的。
它的眼睛很美,好似春日湖畔被风吹拂的柳叶,哪怕生了双可怖的竖瞳,也难以掩去这份天然的美。但它的眼神却不似春水,反而像是一汪泥潭,裴清光与它对视了许久,也没能从这双死气沉沉的眼眸里看出些什么。
探寻无果的裴清光只得收回视线,无奈地看向身旁的孟流景,孟流景正不爽地蹙着眉头,见裴清光扬起脑袋望向自己,忙换了副温和的表情低头看去,裴清光正要发问,孟流景抢先将脸凑了上去,鼻尖有意无意在裴清光脖颈间轻嗅一番,这才开口:“这狐狸通身的造化,怎么都不知道收收身上的味。”
狐狸?
裴清光惊讶地轻挑眉梢,孟流景见她这副模样,也吃了一惊:“你这狗鼻子都没闻到?”
“骂谁呢?”裴清光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孟流景。
孟流景也自觉冒昧,凑上前找补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当当说的,他说你对妖气的判断是出了名的灵敏,跟隔壁裁缝家的那条大白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