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路的一间复合式咖啡小馆去,我常去那里。」怎么可能任他决定地点,她又不是笨蛋,万一他居心不良想对她干么,那岂不是亏大了?花釆霓马上决定了地点,就在她所住的社区对街的一间咖啡店。
反正是顺路,她打算喝完午茶和他谈清楚後,就直接回家去。
席敏申点头附和,路程虽然有点儿远,不过这正好可以给他多点时间和她相处,他心里可乐呆了。
驾著车,他刻意放缓车速,一路笑咪咪地和她的冷脸相对,花了半小时的时间才抵达她所指定的地点。
停好车子,又过了约莫十分钟之後,花采霓和席敏申面对面坐著,桌面上摆著一杯冰摩卡和一杯冰奶茶。
「席先生,我认为我该把自己的立场说清楚。」当服务生一离开,花采霓马上把话题切入正题,决定先逮住机会彻底地拒绝他,免得被他抢了先,又得费时间和精力。
「你的立场那天在车上已经说得够清楚,而我也听得够明白了。」
谁知道,席敏申却回了她这么一句,当场让花采霓接著想说的话全梗在喉间。
「那……既然你已经听清楚,也明白我的立场,为何还要缠著我不放?」深呼吸一口气,她喝了一口奶茶,才找回声音继续说话。
「因为我很喜欢你。」他坦言,这就是他的个性,直来直往。「当我喜欢一个人,就会展开追求,即使我喜欢的那个女人不喜欢我、讨厌我,我也不会这么容易退缩,一定会追求到底。」
「……」席敏申的这番话和他执著的神情让花采霓再次哑口无言。
无言瞪著他良久,她又暍了一大口的奶茶。
「席先生,我……」
「我只要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别紧咬著拒绝这两个字不放。」
好不容易,她又有力气挤出话来,席敏申却打断了她。
她再次瞪眼。
「有人说你这样的表情很CUTE吗?」他笑笑,忍不住伸手拨弄她垂落在粉肩上的一绺发丝。
「请你……」花采霓怞了口气,身子往椅背缩去。
「我不是不识相的男人,我只想追求你,让你看看我的好。采霓,请你点点头,答应给我个机会好吗?」他的身子迅速往前倾,一只手转而覆上她摆在桌面上的细白小手。
他的眼神清澈而真挚,看不出一点心机。
花采霓呆呆地望著他含著期待的黑眸,心里暗喊一声糟糕,她竟对他没辙,这……该怎么办才好?
「你不说话,代表你答应喽?」看她脸上出现一丝软化的痕迹,席敏申乘胜追击。
「不,我没有答应你。」她忙不迭地猛烈摇头。
「为什么不肯答应我?」他不死心,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表情。
「因为……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花釆霓用力怞回手,硬起心肠说了。
她希望她这样直截了当的回答,可以让他打消念头。
未料,席敏申在沈默几秒钟之後,却潇洒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愣愣地看著他笑得有点诡异的笑容。
「我笑你的单纯,也同时为你的专心一意感动。」笑痕在他的唇间扩大。「采霓,我得郑重告诉你一句话——」他看著她,非常专注。「除非你结婚,决心和别的男人步入婚姻、共度一生,要不然我一定会对你展开追求,而且追求到底。」
花采霓捣著额,苦恼地叹起气来,面对这样一个充满决心的男人,她该如何是好?
直到席敏申带著一脸自信离去,而她回到了家里,都还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头好疼喔!
最後,她在无计可施又烦恼的情况下,乾脆跑回房里去睡,整个下午,她都窝在床上,用睡觉来逃避这个棘手的问题。
晚上,斐轾海从公司回到家,本该由他负责从学校接回的腾彦,并未跟著回来,他今晚又到外婆家去住了。腾彦这阵子老是往外婆家跑,并非是斐轾海的安排,纯粹是老人家想撮合他们两个,所以总是很积极的把小电灯泡带开,好给两个大人空间,培养感情。
老人家这番心意,斐轾海岂会辜负,他当然是全力配合。不过,要全力配合也得有时间才行。这阵子因为宋藏峰忙著张罗他和黎云的婚事,并计划在婚礼後带娇妻出国度蜜月,让他这位老是赋闲在家的合夥人,非得多担待些公事不可了。
自从他由瑞士返台之後,就被了解他身体状况的宋藏峰揪去公司,接任起代理总裁一职。
真不愧是他的好朋友,在他的身体刚宣布完全康复之初,就拿一堆公务来躁劳他。不过斐轾海也不敢有怨言,因为这几年来他对公司没尽过多少心力,这一回肩头担负著重责大任,他可不敢怠忽。
代理公务这半个月来,说实在,他挺忙的。这一忙碌之下,也害得未来丈母娘的一番心意被糟蹋了。
进入屋子,里头一片昏暗,没有灯光。斐轾海开灯,看了眼玄关,门前摆著花采霓这几天常穿的凉鞋,鞋边还搁著一个手提袋和她的背包。
这表示她在家里,并未外出。
斐轾海放好公事包,拉松蓝色斜纹领带,脱了西装外套,将白丝衬衫的袖子卷至手肘,一面往楼上走,悄声进入房间。
果然在房里,他逮到了一只蜷著睡在大床上,姿态诱人的小懒猫。
他走近床边,黑眸望著她被长发覆盖的甜美侧颜,唇瓣轻抿著。
长指将她粉颊上的发丝撩到耳後,他倾身吻她的颊、小巧的耳朵,然後缓缓地在她的粉颈上摩挲著。
他的撩拨让花采霓很快地惊醒,她先是眨眨惺忪的睡眼,睨著眼前的俊颜,表情从茫然转为欣喜。
「你下班了?」这阵子,他总是早出晚归,不到晚上十点钟不会进家门。而现在,她竟然迷迷糊糊地睡到他回家都没醒,这代表此刻……很晚了吧?
花采霓努力撑起软绵绵的娇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睡这么久。
「不会很晚,才六点半而已。」今天他提早下班了。
说著,他情不自禁爬上床,覆在她的娇躯上,俯头吻了吻她的眼睑。
吻完眼睛,他又吻了吻她的鼻,接著整张樱口全被他给掳获了。
一个热吻之後,她偎在他的胸口调匀气息,他则转而攻向她的颈子,修长的手解开她上衣的两颗扣子,伸手探进里头。
「海……你现在……」他的爱抚使得她更加气喘吁吁。
「我想要你。」他再次吻住她的唇,然後开始动手解除两人的衣物。
不一会儿工夫,他们身上的蔽体衣物全被丢下床,诱人的粉胴和肤色白净的精瘦男体上下交叠。他热情地吻逼她身体的每一寸,她受诱惑的弓起身体,当他的手微微扳开她的双腿,以昂扬的姿态进入她,与她合而为一体时,两人同时闷喘出声,然後很有默契地绿动起来。
激情後,他搂著她,闭目养神。她则在气息回稳之後,惊跳起身。
「海,腾彦呢?」这时候才想起儿子,花采霓俏脸布满愧疚。
他笑笑,将爱人勾回怀中。「儿子今晚住妈那儿,别担心。」
「腾彦最近怎么了,老是爱往外婆家跑?」花采霓这回没指责斐轾海用词不当,她一向坚持,他口中的那个「妈」是她的,不是他的。
斐轾海但笑不语,他很高兴她接受了他的说法。
「你在笑什么?」纳闷的眼神投过来,她支著脸颊看著他嘴角微微往上勾起,很诡异喔!
「你很甜。」他答非所问,一只手爬上她的胸前抚弄著,一双黑眸炯炯发亮,还燃烧著。「我想再要你一回,可以吗?」
她听得脸红通通的。
「我、我肚子饿,快要虚脱了。我……我们去吃饭吧!」推开他,花采霓翻身下了床,在床下慌乱寻找自己的衣物。
他开怀笑著起身,从另一侧下床,弯身拾起衬衫、长裤。
拾起的衣裤被他丢上床,他在她抱著衣服,红著脸走过他的身边,准备要进浴室前,伸手勾住她的腰。
「海,我不行了,我……」她害臊地推拒。
他笑著,用吻阻止她的嚷声。
「我只是想问你,你今天遇上什么心烦的事了?」刚才在缠绵时,她的表现出乎意料地热情。她的热情令他满意极了,但是……他也同时察觉到她烦躁的心情。她似乎被某件事困扰著,而方才那场欢爱,她仿佛很努力地想用热情来释放她心头的烦躁。
「我……」他怎么会知道?花采霓睁大明眸。
「你的心烦,我可以知道吗?」他问得委婉。
她看著他,心里挣扎著该不该把今天和席敏申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他。
他知道了一定又会不高兴,更甭提把席敏申的那番话直接地对他说了,他不气到心绞痛才怪!
「怎么?不想说吗?」他温柔地审视著她的眼神、她的表情。
「我没事,你别担心了。」她俏唇一努,在他的颊上啵了一下,然後轻轻推开他,翩然转身进入浴室。「晚上我请你吃牛排。」关上浴室门後,她大方地说。
吃牛排……他不讨厌。但现在,他想吃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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