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宗也没拒绝,将脸凑过去,眼神全程专注的落在周生脸上,说不出的深情。
车上人质四人看戏看的津津有味:这gay里gay气怎么回事?
沈怀砚屁股挪了挪,在林溪知耳边低声解说:“他爱她,他爱他。”
林溪知:“......”
沈顾墨:合着全世界的基佬都藏我身边了是吧。
单纯刚成年的严鱼:不懂但看的津津有味。
被周生安抚了一通的谢少宗心情舒畅了不少,还有心情转过头来观察后面几人,他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对沈怀砚道:“沈总,不仅生意做的好,还演的一手好戏。”
沈怀砚毫不抱歉抱拳:“过奖过奖。”
谢少宗冷哼了一声,收回目光时不经意扫过沈怀砚身旁的人,看着那双眼,只觉得莫名的熟悉,他用枪指了指林溪知,命令道:“把口罩摘下来。”
现在命握在人手里,林溪知也没反抗,从善如流的摘下口罩。
谢少宗定定的看了他一分多钟,认出来的时候表情变得十分狰狞愤恨,“是你!”
“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这只眼睛吗?这可是你的手笔。”
林溪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平静道:“对不住,挖过的眼睛太多了,记不得是哪一位了?报一下名字,我好对号入座。”
沈怀砚:......
他老婆气人的功力是杠杠的。
听着他们的对话,严鱼目光在谢少宗和林溪知身上来回转悠了一圈,突然想起什么,瞪大眼睛,扑腾着身体要扑过去揍人。
沈顾墨眼疾手快的抱住他,一只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骂出声,“泥...gou屎,泥...妈·,窝要杀......”
谢少宗冷声问:“他说什么呢?”
沈顾墨解释道:“没,他没骂,他尿急,憋不住,说要是尿车上你们别笑话他,小孩子脸皮比较薄。”
谢少宗也不知道信没信,啧了一声,从垃圾桶里找出3块钱一瓶的可乐瓶子,往后面扔,“毛都没长齐,足够了。”
严鱼又扑腾了起来,“泥...他妈,泥金针菇!”
谢少宗冷笑着挑眉,“他又说什么?”
沈顾墨冷汗直流,抓着鱼,胡说八道:“他感谢你呢。”
谢少宗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们。
沈顾墨捂着严鱼的嘴,在他耳边低声道:“小祖宗,他手里拿着枪,你别乱来,我们这好几条人命呢,我放开你,你别再说话了啊。”
严鱼点点头,沈顾墨才放心松开手,严鱼肤色白,因为捂的太用力,严鱼脸上一道道红红的手指印,怪滑稽的。
严鱼粗喘着气,脸上有些疼,意识到自己现在被人整个人抱在怀里,他有些尴尬挣扎了一下,“我不说话了,你倒是松开我啊。”
“抱歉。”发现自己还抱着人,沈顾墨尴尬的松开手。
开到半路,看到路边一群警察在查车,还设了路障,谢少宗暗骂了一声,立刻调转车头换了一条道。
铁骑看到车子转向,觉得有些可疑,跨上摩托车追了上来,一边用扩音器警告,“车号8113请立即停车,接受检查。”
“车号8113立即停车,接受检查。”
警示了好几遍都不见停下,几个警察干脆放弃,直接追到车子的侧边敲窗,眼看着谢少宗的枪口对准了那位警察的脑门。
沈怀砚也来不及多想,往开车的人身上撞了一下,车子往侧边一撞,铁骑连人带车飞出去好几米,虽然会受点伤,但好歹捡回一条命。
沈怀砚松了一口气。
谢少宗转过头恼怒的给了他一拳,“多管闲事。”
林溪知冷冷的紧盯着谢少宗揍人的那只手,看起来像是林大厨又要上身了,沈怀砚在背后偷偷握住他的手,“不疼,不疼,乖啊。”
林溪知眼中的冷意微微一顿,明明当着这么多人被打是他,可沈怀砚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觉得难堪耻辱,而是来安抚他。
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他转过头看着沈怀砚,他比对方矮了大半个头,看对方时得稍稍抬头,弧线锋锐的侧脸上肿胀明显,衬衣下绷紧的肩背线条透着凌厉。
车子到了目的地,周生准备抓严鱼当人质上楼,林溪知拦住了他,说:“换一个,我跟你上去。”
换谁当人质都一样,周生没在意,催促道:“快点。”
沈怀砚抓着他的手依旧不没松开,眼里透着明显的紧张与担忧,林溪知目光垂下,狠心抽出了手。
理智上告诉他,他们四个人就严鱼战斗力最弱,换个人去确实没错。
可是他不是理智,他是林溪知,是他的爱人,他做不到毫无私心的伟大,但又理解爱人的这么做的决定。
这些年,林溪知应该是自责的,严鱼如果不是去精神病院看他,也不会走丢,也不会遇到周生,他应该高高兴兴长大,像其他孩子一样在校园里学习。
沈怀砚忍不住在心里怨他狠心,好一个铁石心肠薄情薄性的负心郎,看不出人家担心吗?按照电视剧这个时候不应该先来个十分钟的离别吻,再来个十分钟的互诉衷肠吗?
怎么到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依萍去找书桓时,好歹还有场大雨,合着到他就一切从简了?
察觉到对方幽怨的目光,林溪知故作不知,伸手去拿座位上的口罩帽子时,手指在沈怀砚无名指上轻轻一勾,一股温湿的气息拂过耳边,沈怀砚怔了一下,听到对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在自己耳边轻吐出两个字,“乖啊。”
是他刚哄对方的那句。
轻飘飘两个字似羽毛在耳膜轻挠,电流蹿遍全身,沈怀砚苦恼的往下面看了一眼,太强也是一种烦恼。
不巧也看到的林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