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满十八岁时,沈怀砚就已经替沈珩到虎子家下了聘,一台台聘礼挤满虎子家院子,甚至还要往院外放,各种精致首饰,器具看得人眼花缭乱,最让人惊讶的是那对绑着红绸的大雁。
在大厉,下聘有大雁,可是婆家极为看重的表现,
这是沈珩亲手上苍景山猎回来的,并没有其他人插手帮忙,下聘时当事人不好在场。
虎子一个人坐在屋内,两只大雁在外待了没一会被送入屋内陪他,虎子二哥打趣道:“那小子倒是时时刻刻想着你,知道你待不住,就让我给你送来解闷。”
虎子眼睛亮晶晶的,耳根也红透了,这是阿珩给他猎的大雁,他好喜欢阿珩啊。
二人成婚,在村里摆了席面,另外在镇上也摆了一次,沈怀砚生意场上相识的人不少,没道理不请,为了避免村里人爱问东问西,干脆分开摆。
成婚时,沈怀砚总算发挥了点做小叔的作用,尽心尽力的给沈珩挡酒,他朝沈珩使了个眼色,沈珩会意,立刻眼神迷离,脚下踉跄。
沈珩推开新房的门时,只见床榻上鼓起一个小包,有些人制造出熟睡的假象,放在被褥外的手指却随着眼睫颤动也跟着细微抖动。
沈珩抿嘴忍笑,故作信了轻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替人将靴子脱,又坐回床沿上,轻轻掀开盖着人身上的被褥,目光紧盯着那频频露破绽的眼睫,缓缓俯身而下......
一只手握住那柔韧劲瘦的腰肢,眼神也越发的火热,控制不住的揉捏了一把,身下的人忍不住轻唔了一声。
虎子忍不下去了,睁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抓着沈珩的手,有些可怜巴巴的喊他:“啊珩。”
“怎么了?”
“我刚才是真睡着了。”
“好,睡饱了就好。”沈珩没戳穿他,低头看着他,目光缱绻,视线往上落在他唇间。
沈珩低下头似要吻他,虎子紧张的呼吸一滞,紧张的抓着沈珩的手抓的更紧了,眼睫颤动着,极度不安的等待着蝴蝶停靠。
可是头顶却传来一声低磁的轻笑,然后一个温热的亲吻落在他额头上。
“哥哥,等我,我去端酒来。”
虎子耳根绯红,眼珠子滴溜转,“喔喔,还没交杯酒。”
沈珩去取酒来,虎子便坐在床上等他,经过方才一阵折腾,虎子身上的红衣有些散乱,领口微微敞开,如瀑的黑发也散在肩上,腰如束裹却不羸弱,红衣上一双长腿修才笔直,不看对方额间的红痣,还以为是哪家少年郎。
取酒回来的沈珩瞧着这一幕,身体的火烧得更旺了。
虎子抬眸见他站在那不动,“你怎么了?”
沈珩没回答他,而是倒了两杯酒走到他面前,眼神灼灼的盯着他,声音微哑:“哥哥,喝了这酒我们便要做真正的夫妻了。”
虎子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那以后你还能陪我去摸小鱼吗?”
“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拒绝不了你。”
虎子在他滚烫的眼神下喝完了他递过来的酒,沈珩目光充满侵略性的落在他脸上,就着他的手也喝了酒。
酒杯落地,红腰带,红素衣……被一一丢出帐外……
沈珩吻掉他眼角的泪水,语气缱绻,热气灼灼,烫得直哆嗦,“哥哥,我方才在想,如果哥哥不是哥儿,是大概忍不到现在。”
“就算你和我同为男子,我也会早早将哥哥骗入我房内,借着读书锁上门,为所欲为。”
虎子崩溃的踹了下脚,“骗子……”
不是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吗?
阿珩这也太有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