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前的内心翻腾不已，他试图找回理智，但老板那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激起了他深藏的怒火。“你说我猜测？”李向前的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明知道她老人家根本不懂这些，你怎么能这么做？”他的心跳得更快了，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绷紧，仿佛一根细线快要断裂。

“你这是在指责我？”老板的眉毛微微挑起，一副轻松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李先生，你还真是想得太多了。我不过是照常做生意，有些人愿意买，有些人愿意卖，大家都能活得好好的。你倒是站在旁边替别人做什么道德审判呢？”

李向前几乎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的眼睛紧紧锁定在老板的身上，内心的声音像潮水般汹涌而来，“你当真觉得自己没有错吗？你让她的钱打了水漂，难道就不觉得心里不安吗？”

老板的眼神依然那么冷漠，嘴角的微笑仿佛永远不变。“不安？”老板轻笑了一声，“你是想让我觉得愧疚，还是想让我改变什么？”他似乎觉得李向前的愤怒只是过眼云烟，完全不值得一提。“你最好想明白，李先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改变我。”

李向前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老板的话，那种对待生活、对待生意的态度让他感到深深的不解。无论自己怎样说，眼前这个男人依旧固执，依旧沉浸在他那片狭窄的世界里，毫不在意他人的感受。

“所以你就这么自以为是，觉得一切都能随心所欲？”李向前的语气有些刺耳，他的眼神锐利而充满挑衅，“你觉得自己没有错，是吗？”

老板目光微微一顿，冷笑道：“错？做生意从来没有所谓的‘对’或‘错’，李先生，只有得与失。”他看着李向前的眼睛，那种冷淡和高傲，像是能洞察一切，“在这个世界上，追求的是利益，而不是道德。如果你把道德放在生意之上，那你注定会失败。”

李向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几乎能感受到自己心头的每一根神经都在作痛，那种无法压抑的愤怒，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他想要反驳，想要用自己所有的愤慨去撕破这层冷漠的面具，告诉老板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利益。然而，眼前的这番话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你…”李向前猛地停住了话语，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你真觉得这样就能一辈子安稳下去吗？总有一天，别人会知道你的所作所为，那个时候你再怎么做，也没法弥补。”

老板看着李向前，眼底没有丝毫波动，他轻轻耸了耸肩，“李先生，我承认，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说得对，总有一天会有人知道。但那又如何呢？只要我能继续生存下去，这些都不重要。”

李向前的胸口沉闷，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的内心开始动摇，仿佛老板的冷静与从容，击碎了他心中那最后的一丝希望。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阻止老板的行为，至少能让老板心中生出一丝悔意，哪怕是一点点。但他此刻才明白，自己不过是对着一面冰冷的墙壁发泄着无能为力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