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前的心情愈发复杂，心头的那股怒火似乎已经被压抑到了极点，但与之交织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感。他静静地看着那只皮包，眼神中掠过一抹挣扎。老板的话刺痛了他心底的某个角落，让他不禁反思：到底自己追求的是公平，还是一场无法改变的交易？

他低下头，想要强迫自己清晰地思考，但脑海中却像是被迷雾笼罩，一片茫然。他深知，若他接受了这一切，他将永远陷入这无尽的漩涡之中，而若他拒绝了，又能得到什么呢？

“你真的认为我能这么轻易地放下？”李向前低语，声音几乎已经消失在空气中，仿佛对自己说的话都没有信心。

老板没有回答，他似乎早已料到李向前的犹豫。那一刻，空气中充满了某种沉默，仿佛一切都停滞了，只有时间在不急不缓地流逝。

李向前最终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老板，眼神中掺杂着无数情感。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但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将决定他未来的走向。

李向前的手指轻轻触碰到那只皮包的角，他的心跳在这一瞬间漏了一拍。那一刻，所有的情绪似乎都交织在一起，涌上心头。愤怒、失落、迷茫，还有一丝未曾察觉的恐惧。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正确的选择，只是眼前的局面，逼迫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老板的目光锐利而冷淡，仿佛从一开始就预料到李向前的反应。那种几乎带着些许戏谑的神情，让李向前的心里翻涌起了复杂的情绪。他的手慢慢收回，紧紧捏住了皮包，仿佛那只皮包已经成了一个无法摆脱的枷锁，将他与这个交易联系在了一起。

“你真的要这样做？”李向前低声问自己，仿佛不再是对老板说话，而是在和自己进行一场没有答案的对话。

老板微微一笑，仿佛从李向前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胜利。那种得意的神情，让李向前心中的愤怒愈加升腾。他咬紧了牙关，终于轻声说道：“我答应你。”

老板并没有立刻表示出什么反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很好。”他说，“不过，你的选择是你自己的。你拿到钱，记住，这就是你自己的代价。”

李向前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阵发冷。他知道，自己已经做出了无法回头的决定。那笔钱的诱惑，让他一步步走进了一个他早已意识到的深渊，而自己，也终于在这一刻沦陷。

“我会保密。”李向前的声音低沉，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他自己都不清楚，这句话说出口后，他是否还能够承受得了接下来的后果。

老板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冷漠。“我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他突然靠近了一些，低声说道，“记住，你可以拥有现在的一切，但代价就是你再也无法脱离这个世界。你想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