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焕生停下啃桃,想了下,回答说:</P>
“记得,怎么了?”</P>
“我那表嫂,一直嫌我表哥窝囊,没有建功立业,封侯拜相什么的,现在这孩子,跟她娘一样一样的,好高骛远,自从去年觉醒了本命灵根之后,更是骄傲得不得了。如今这白芊芊,和她娘俩人,铆住了劲要成功,非要奔着光宗耀祖,据说都拼了命了。”</P>
“焕生,你说,当初,芙蓉自己觉醒了本命灵根,没有选择那时的机缘,而且选择了跟我成亲生子,她,是不是后悔了当初的选择,所以才在阿灿这件事上,如此着急?”</P>
方焕生笑了一下,对白沧澜说:</P>
“你呀,想多了。我们与芙蓉一起长大,你俩从小就更亲近些,你本就是最了解她脾气秉性的人,只是现在你呀,都急得糊涂了。我看阿灿现在这个样子,才像你俩的孩子,再合适、再正常不过。而且,昨天我刚回来,就得到一个消息......”</P>
见方焕生不再说话,停了下来,脸色也开始凝重,白沧澜鲜少看到他这个模样,赶忙说:</P>
“你,不要突然这么严肃,我有点不适应啊。什么消息?关于什么?明知道我是个急性子,你倒是说啊!”</P>
方焕生看了眼老友,才继续说道:</P>
“沧澜,你知道的,我虽然人不在这里,但是有许多的弟子和下属,仍然散落在各处。有侍奉宫里的诸位的,也有给达官贵人做府医的,当然,更多的是开医馆、在民间给普通人行医看诊的。所以,我的消息,可能比你还灵通。只是,很多事,跟咱们无关,我都不在意,我这些弟子和下属,但凡是心腹和亲近的,也都知道我这个原则。今天,你不来找我,我忙完手头的事,也会去找你,商量这事的。但是前提是,你听了之后,不能失控,咱们需要从长计议,答应我吗?答应了,我才说。”</P>
“我答应你,你说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P>
一挥手,方焕生把他们俩附近的东西,都移走,只留了桌子和椅子。</P>
他倒不是心疼东西,是怕白澜沧伤了自己。</P>
“昨天,手下跟我汇报说,文贵妃在打咱们阿灿的主意,她想趁着五日之后、她生辰之时,在国君那里,替自己的儿子四皇子求娶咱们阿灿。”</P>
“什么?虽然我闺女是圆润了点,修为、天资也不强,四皇子,那是个什么玩意!阿灿怎么也不会配个那样的混球啊!”</P>
白澜沧双目赤红,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拳打散了手边的桌子,煞气从周身散发出来,身后的椅子瞬间就碎了,脚下的地面也裂出一道道细纹。</P>
方焕生心里想着“果然、果然”,已经拎着自己的椅子站在了一边。</P>
“ 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气,气得想打人。你知道我没有成家,没孩子,一直以来,我们家也当阿灿就是自己家孩子。”</P>
“就这么点地界,屁大点领土,当了十几年国君,我看他们是找不到北了。”</P>
“你小点声,我这里虽然安全,但是毕竟,他们坐在上面。眼下,说这些也没有意义,我们该商量下,如何护住阿灿的周全。”</P>
”你叫管家给我再拿把椅子。“</P>
“管家,管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