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弦深邃的眼里，露出难掩的温度，他微微俯身，贴近林惜的脸，轻声说道：“就说是情人。”</P>

林惜呼吸一滞，小鹿突然跑出来，把他的心撞得乱极了。</P>

然而，在他的概念里，情人这个词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含义。</P>

一种是双向奔赴的热烈恋情，两个人要一起甜蜜地过情人节的那种。</P>

另一种是偷偷摸摸被包养，上不得台面的私宠。</P>

显然，他和聂北弦并不属于第一种。</P>

尽管如此，他仍然从“债务人”的身份晋升到了“情人”的地位，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恍惚。</P>

成功上位。</P>

他是不是该高兴？</P>

嘴角动了动，试图扯出一个笑容，但连他自己都觉得，那个笑容可能有些僵硬。</P>

他打着手语问道：【可你之前说过，你的公司是明令禁止办公室恋情的。】</P>

聂北弦点了点头，大言不惭地笑道：“没错，但那条规定不包括总经理。”</P>

说着，那大手扣着他腰肢，用力挤进自己怀里。</P>

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道：“所以，你愿意做我的情人吗？”</P>

林惜被问得紧张，漂亮的大眼睛软软地波动着，心跳如擂鼓。</P>

他轻轻地推拒聂北弦，【当心被人看到。】</P>

身后就是透明的玻璃墙，毫无遮挡，从外面可以看得一清二楚。</P>

聂北弦却将他搂得更紧，“别转移话题，回答我，愿意做我的情人吗？”</P>

林惜呼吸加快，小脸儿泛起一层红晕，用手语回答：【愿意。】</P>

他的手势轻轻缓缓的，带着几分羞涩，也带着几分不该有的失落。</P>

随后又立刻用手语补充，【比债务人强。】</P>

聂北弦轻轻捏起林惜的下颌，唇角卷起一个迷人的微笑。</P>

薄唇朝他贴过来。</P>

他却把脸埋进了聂北弦怀里。</P>

以为他是怕被人撞见，聂北弦就抿着唇挂着笑，把他拉进了里间办公室。</P>

两人坐在沙发上，聂北弦深深地凝视着林惜。</P>

“你的问题问完了，现在轮到我了。”</P>

那眼神忽然变得锐利。</P>

“四年前，你从我的书房拿走海晟机密文件的事，那是你自己的决定，还是林德义逼你的？”</P>

这个问题，聂北弦藏在心底四年了，今天听Sura提起，突然把他深埋在心里的疑问翻了出来。</P>

林惜微微愣住，被问的猝不及防。</P>

这件事就是他俩之间的一道隐形的隔膜。</P>

也是他压在心底深厚的愧疚。</P>

不过，他的心被小情绪浸满，让他就是不想好好回答聂北弦的问题，甚至产生了一种破罐破摔的冲动。</P>

他撅着小嘴巴，赌气地比划着：【是我自愿的，我就是想帮林德义打败你。】</P>

聂北弦被噎得蹙眉，眼底暗了下来，突然倾身，猛地将林惜压倒在沙发上，眸光中闪烁着三分无奈和七分认真，“认真回答我。”</P>

林惜眼尾微微泛红，闭了闭眼。</P>

睁开的时候，心里的愧疚与那不该有的小情绪搅在一起作祟，让他陷入一种折磨人的伤感中。</P>

脸上恢复了柔软无辜的表情，眼里颤着水意。</P>

用手语慢慢比道：【他逼我的，用南南的命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