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一则淮北皇室的惊天八卦在京城散开。
第二日,谢虞得知池暨昏迷不醒,从宫中出来匆匆去了杏园。
“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能醒?”
房间里,看着池暨面色惨白,谢虞怒问一旁的太医。
太医跪下解释:“回太后,池大人昨日取了三大碗血,性命垂危,臣拼尽全力将他救回,但池大人因失血超负荷,身体机能出了问题,因此昏迷,他情况才稳定,应当还要三四日后才能醒来。”
听到这个时间,谢虞更加气愤,她手中没有人质,拿什么去与谢烬交换凤阳羽?
池暨昏迷这么久,无法替她办事,万一在这几天谢烬带着凤阳羽将她做的那件事捅出来,那她不就彻底没有希望了吗?
谢虞神情焦虑,不停的在房间走动思考对策。
范玥婷看她这般紧张,以为是在担心池暨,自责道:
“母后,这件事怪儿臣,是儿臣大意中了凤青鸾的奸计,害得啸天被她下毒,池大人为了保护儿臣才伤成这样,一切都是凤青鸾害的,儿臣也有过错,请母后责罚!”
谢虞道:“这是池暨该做的,你不用自责。”
范玥婷还是懊恼:
“母后,凤青鸾这次差点让我们折损池大人,又戏耍了儿臣,还害得皇兄与母后生了嫌隙,你快想办法将那个女人除掉,容她继续下去,不知道还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危害。”
在范玥婷看来,凤青鸾如同跳蚤,咬得她挠心抓肺,不一掌把拍死,她不能心情平静。
谢虞恼声道:“母后何曾不想除掉她?你看到了,咱们三番几次失手,凤青鸾和容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今池暨昏迷,最近你不要去招惹凤青鸾,老实待在杏园。”
她让人好生照顾池暨,准备离开。
还没踏出房门,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
“太,太后,不好了......”
他看起来惶恐不已,谢虞道:
“出什么事了。”
小厮磕磕巴巴道:
“回太后,今日早上京城突然爆发传闻,百姓们都在争相议论,说,说……”
他吞吞吐吐,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范玥婷没耐心道:“说什么,你快回答。”
小厮瞅了瞅她,壮着胆子道:
“京城的百姓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消息,说公主殿下是池大人的女儿,池大人为了救公主,割血三碗救命......”
“荒谬!”
才听了开头,谢虞就怒不可遏的暴喝。
屋里的人除了范玥婷,全都吓得跪在地上磕头。
谢虞横眉怒目:“还说了些什么?”
小厮都快吓破了胆儿,被呵斥,又赶紧说道:
“他们说先帝去世得早,太后在淮北全靠池大人帮扶,若不是他,太后不可能坐稳后位,说池大人死心塌地为太后,是因为太后与池大人有染生下公主,他救公主,是在救自己的女儿。”
说完最后一个字,小厮感觉灵魂都飘出了身体,不敢想象接下来将经受太后什么样的雷霆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