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瓷瓶放在最上面的一层,约莫就是到季楠钧头顶的位置,他稍稍抬头就看到了,他用手稍稍试探,果然这花瓶是固定住的,动弹不得,只得左右拧动。他毫不费力的轻轻一拧,然后就听身后的皇帝指着椅子的正后方开口:</P>
“那幅书画后面,是传国玉玺,你将他取出来吧!”</P>
季楠钧过去,将挂好的字画掀开,果然,里面放的是一个黄色的盒子,小心地将它取出来,放到皇帝面前:</P>
“陛下。”</P>
皇帝亲手打开金色盒子,将玉玺取出来:</P>
“将诏书放好。”</P>
季楠钧小心地将衣袖中的诏书取出铺平放好。</P>
“有了玉玺,这道旨意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砚亭啊,朕走了,这里就要靠你撑着了,你一定要好好教导允哥儿。”</P>
季楠钧撤身站直,然后双手作揖:“臣定不辱命。”</P>
皇帝见此扶着桌沿站起身,让人起身:</P>
“好,你说话做事,我是最放心的。”</P>
说罢亲自端着玉玺盖上了最后一个章。</P>
元朔二十七年,正月十八日子时末,帝崩,举国哀悼,服国丧一载,禁嫁娶红事。有遗诏,传位岭南王世子萧九思,另,尊督察院左都御史季楠钧为帝师,兼摄政王,辅佐幼帝,匡扶社稷,择日登基。尊先帝发妻为太皇太后,于慈宁宫颐养天年。</P>
国丧期间,摄政王与两位摄政大臣一同,将哄抬粮价的粮商统统治罪,并治罪的一大波仗势欺人、伙同许大人贪污牟利的官僚,彻底地根除了毒瘤,肃清了朝纲。处决了贪赃枉法的户部侍郎许大人父子,罚没家产,男子流放三千里,女子则皆入贱籍。二皇子幽禁皇子府,永世不得出,并罪不及家眷,所以二皇子妃和两位郡主依旧享有该享受的尊荣。</P>
处理完这一切,季楠钧特地告假一日,一大早就让人套了车,在里面铺了厚厚的褥子,准备启程去接在京郊的周阮玉,为此,他还特地修整了一番。</P>
这几日为国事奔波,实在是疲惫了些若不好好修整,怕周阮玉担忧。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分开大半个月了季楠钧如今才算真正的有些空闲,如今新帝登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交给了内务府去办,也就不用他事事都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