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夹起一个包子道:“夫人惯会忧心,这几个孩子与我一同从边关锤炼着长大的,不说壮如牛,也绝对不至于累坏啊!”
宣氏闻言白了他一眼道:“就你话多,吃你的包子吧!”
安阳侯,闻言,也不恼,只是一口将那包子吞了,他是草根出身,不若那些个酸儒书生用词文雅,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就连当年为女儿讨公道,在殿上的那套说辞,都是宣氏千叮咛万嘱咐的结果。
安宣景:“父亲,母亲,阿蔻与阿宁已经去庄子上半月多了,我今日有空,便打算去看看他们。”
宣氏:“时日是不短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庄子上可还习惯?”
安宣景:“应当是习惯的,阿蔻也让人送了几封信回来,倒没说有什么不适!”
“阿蔻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又向来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信中所言不可尽信,我有些不放心,这样等会让人套了车,我与你一同前去,许久不见他们,我也有些想念他们了。”
安宣景:“也好,见了阿娘,他们肯定也都很欢喜。”
宣氏给他夹了一块甜糕:“阿蔻见了你也定然欣喜。”
安宣景笑笑用碗接过甜糕,安阳侯见此也说道:“那我也同你们一起去,你们都去了,留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事。”
“也好!”
“对了,那稷徵要在淮扬待到何时?就这样让阿宁和穗儿一直躲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咱们又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稷徵的事情,明明是他和他那个娘对不起咱们阿宁和穗儿,最后却反倒要阿宁躲着他!”
安宣景放下碗筷:“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是怕阿宁见了稷徵,想起那些伤心事,又有穗儿在中间,难免扯不清。”
安阳侯,大手一挥:“没什么扯不清的,穗儿是上了咱们安氏族谱的,就是咱们安氏的子孙,便是大大方方承认也没什么,向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就是他稷徵见了穗儿又如何,与他也无半点儿关系,想要孩子,门都没有。”
安宣景:“父亲且放宽心,事情发生在阿宁身上,牵涉阿宁母子,如今阿宁尚且蒙在鼓里,今日去了,还是要让阿宁知晓此事,由她自己拿主意,咱们尊重她的想法就是!”
宣氏赞同地点头:“景儿说得有道理,且看阿宁怎么说!”
用过,早膳,宣氏准备要带的东西,安阳侯就在一旁打打下手,宣氏将给穗儿做的一些个小东西,都准备一同带过去,鼓鼓囊囊地带了好大一包。
安阳侯手上提着包袱,一边嘟囔:“夫人,何至于带这样一大包,景哥儿不是说了庄子上东西都是备好的吗?”
宣氏白了他一眼:“你真是个老粗,穗儿最喜欢我给他做的布老虎了,这次去也不知道带没带去,正巧我给他新做了一个,带过去给他,还有阿蔻,她如今身怀六甲,还陪着阿宁到庄子上去,正好库房里还有一支老山参,补气血是最好的,我让人送到她院里去了,里面还有给咱们孙子准备的小被子,小金锁,还有小衣服,总要亲自送到她手上,代表咱们的心意才好。”
“夫人说得是,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两人到门口,马车已经套好了,安阳侯和安宣景都是马背上的练家子,两人皆是驾马前行,留宣氏和身边的嬷嬷坐马车,一行人出发往庄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