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弘华愤愤,却无可奈何,毕竟如今整个邱家都在他邱楚灯的手里,现下更是连声讨的话也不敢多言半句。
余氏看着邱楚灯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狠戾,转瞬又消失不见,换上平日里惯有的温柔和笑容,对上院子门口的守卫,欲说什么,被守卫直接打断。
“夫人,您也听到家主的话,还是莫要为难我等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余氏没想到惯用的路数,如今竟在几个身份低微的守卫身上碰了壁,脸上的笑容不受控制地僵了一瞬,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善解人意的柔声道:
“我也知晓你们的难处,只是如今老爷卧病在床,我实在是担忧得紧,楚灯既已这样说了,我也不为难你们。”说着取过任弘华手中的食盒:“老爷往日病中,难进膳食,只这一道山药茯苓粥,能入口,还请二位替我送进去。”
门口两个守卫,相互对视一眼,有些犹豫:“这……”
余氏见二人面露难色,有些犹豫,显然是已经松动,乘胜追击,不动声色地掀起食盒一角:
“两位守着这院子,也是辛苦得很,这粥极养脾胃,吃了是极好的,我还准备了两位小哥的份儿,再者,楚灯也只说不准人进去,却不曾说连东西也不让进,二位说是不是?还请二位通融通融。”
染了蔻丹的葱指,指向食盒内。
二人顺着方向看去,漆红色的食盒内只端端正正地摆了一只炖盅,哪里有什么多余的,只是炖盅旁还放着一只锦绣囊就是了,锦绣囊被装的鼓鼓囊囊,其中分量必然不轻。
守卫接过食盒,轻咳道:“夫人说得也是,既如此,我便为您送一趟!”
余氏:“有劳二位。”
“夫人客气。”
守卫拎着食盒,见两人秣过了角去,另一个守卫才说:“你这般自作主张地接了食盒,应了话儿,不怕家主知道了降罪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