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也许是二哥哥让人弄的,前些日子穗儿就吵着要秋千了,走吧,我也去看看。”
说着就要起身,夕儿看她还湿着的裙角:“姑娘不妨等等,您这衣服还湿着呢,贴了身子不好。”
安宣宁看看也不在意:“无妨的,现在的天气,又是丝质的裙摆,走几步也就干了。”说着又拎起裙摆晃了晃,然后若无其事地丢下了。
“走吧,我也想荡秋千了,上一回荡秋千已经是好几年前了吧。”
夕儿:“应该是的,从前咱们淮扬的旧宅只有老夫人一个人守着,这些个姑娘孩童玩闹的东西,自然是没有的。”
安宣宁此刻对那个秋千 兴趣十足:“等会你晃我,可以晃高一点,我好久没玩了。”
夕儿忍不住笑她:“姑娘您这样子,奴婢觉得这秋千倒不像是给小公子扎的,像是给您做的。”
安宣宁将手中的扇子塞进夕儿手里,拎着裙摆小跑起来:“无论是给谁做的,今日玩的都是你家姑娘我。”
果然进了林子,朱红色的秋千,就立在中间那里,让人不容忽视,安宣宁利落地坐了上去,唤夕儿:“夕儿,快来推我!”
夕儿将扇子放在一旁闲置的吊床上:“是,奴婢这就来。”
“高些,夕儿再高些……”
“姑娘再高就危险了。”夕儿有些担忧安全,也不敢荡得太高,只得尽力劝解她。
安宣宁玩得起兴:“没事的,我扶好了的,不会有事的。”
夕儿:“那好吧,姑娘你可要扶好了,我再荡高些。”
许久没玩,如今玩了个尽兴,从秋千上下来的时候,激动得脸颊都是红的,她腿软险些站不住,得亏夕儿及时托住她:“姑娘,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安宣宁无所谓地摆手,抽了帕子:“无妨,只是许久没玩,今日一玩,还没从前荡得高,却是有些腿软了,真是年岁大了,一日不如一日了。”
夕儿扶她坐下:“姑娘说什么呢,明明是花儿一样的年纪,怎么就年岁大了。”
安宣宁坐到吊床上,手上摇着扇子试图散去浑身的热气:“夕儿,我有些渴了,你去看看酸梅汤好了吗?我可不要喝热的,你晾凉了再端来,对了,再取一包鱼食来。”
“是!”夕儿答话,又有些犹豫:“姑娘您自个儿在这儿,可切莫要往那池塘边上去了,自出了方小竹那事,奴婢对这池塘可是害怕得紧。”
安宣宁斜靠在吊床上:“是是,我晓得的,不会再去了,你从前胆子还挺大,如今还越活越回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