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徵看到她掉眼泪,细数因为他的过错而受的委屈,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死死攥着,喘不上来气,安慰的话,哽在喉头,却发不出声音,想擦拭她眼角泪水的手,也是抬起了又收回。
安宣宁平复了一下心情,已经缓和过来,重新看着他:“稷徵,过去,你我都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人活着要向前看,如今你我既已和离,迈上两条不同的路,以后,你或娶妻或生子,都记住保护好他们,别让他们受我曾经受过的苦!”
稷徵闭目,眼睫也湿润地颤动,再抬眼,已经满眼坚定:“当初向陛下求娶你时,我就想过,你是我心仪的妻,是要携手同行,托福中馈,绵延子嗣的伴侣,也是我稷徵这一生唯一的妻,现在我依旧是这般想,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有穗儿,我要的是你,只要是你。”
安宣宁听着他的话语,无奈也无措,转身就欲离开,却被稷徵拉住:“阿宁,你等我……”
安宣宁不愿意再听他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她该说的也都说了,如何想那便是他自己的事,往后的日子过好才最重要。
刚出了林子,就碰见了端了酸梅汤回来的夕儿,夕儿一眼就看到了安宣宁红肿的眼睛:
“姑娘,您怎么出来了?还有您眼睛怎么也红红的?”
安宣宁随意找了个由头:“林子里有蚊虫,方才有一只到眼睛里了,我给揉红了,怕再碰到,我就出来了。”
夕儿:“是了,如今是端午,正是各种蛇虫鼠蚁出没的时候,奴婢粗心,新做好的香囊忘记给姑娘带上了,驱散蛇虫可管用呢。”
方才的事情,让安宣宁有些心虚,她拉着夕儿:“罢了,今日也玩够了,咱们回去吧。”
夕儿一脸懵,也没觉出什么不对来:“这酸梅汤……”
安宣宁:“,现下倒也不觉口渴,回去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