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闻言,愤愤却也不敢反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郡主,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声音凄然,可怜至极,声音不算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仗势欺人,是最为人所不齿的事情,安宣宁不慌不忙地后退一步:“程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程氏继续道:“是我管教不力,让我儿犯下错事,可杀人的凶手已经被捉拿归案,到底与我儿无甚关联,求郡主放了我儿。”
安宣宁仍旧不为所动,也不让人将她搀起来,程夫人既然想演这么一出,她不介意陪她演手中的团扇遮掩住略显惊诧的面容:“程夫人这话说的,是程公子调戏良家女在先,才惹了人命官司,如今下了大狱也是陈知府秉公办理,与本郡主有什么关系?”
“分明是你……”话说了一半,才急忙止住,行贿的事若是扯出来,不只是自己理亏,还牵扯上了陈知府和梁夫人 ,岂不是得不偿失。
安宣宁,笑得坦荡,这人还有点脑子,只是都已经说到此了,哪里有咽回去的道理。
安宣宁继续道:“程夫人是说您送到陈知府府上的银钱?”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这不是行贿吗?”
程夫人的脸色也惊恐起来:“不、不是,不是的。”
安宣宁则继续说:“程家公然行贿,这可是重罪啊!真是好大的胆子,幸得陈大人是个清明的好官,从不收受贿赂,将这笔钱尽数给了方小竹的家人,也好抚恤其丧女之痛。”
另一边,屏风背后,陈知府,手执酒壶给身旁的男子恭恭敬敬地斟了一杯,心中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幸好自家夫人是个深明大义又有远见的,否则,今日程家那个蠢妇就要将他攀扯出来了。
“陈大人真是公正廉洁,令人钦佩。”
陈国桢笑笑:“大人说笑了,哪里哪里,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安宣宁:“我实在听不懂程夫人所言为何啊?其中与本郡主又无甚关联,本郡主可真是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