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峄烈起身绕过桌面欺近她的身边,俯身在她耳畔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耳壳热热的,心口刺剌麻麻的。「我说……」
她仓皇侧过首,未料这个动作等於是自投罗网——下一秒钟,他的指腹轻掐住她的下颚,唇霍地覆上去,吻住那诱人的玫瑰唇办。
一阵热烈吮吻之後,她失魂了,再度轻易地跌进他的浓烈气息内。
许久後,原峄烈突如其来的伸手将她从椅上拉起,顺势打横抱了起来。
「去哪……」怀中甜腻的女人抬起迷离的眼,看著他英俊慑人的脸庞,还有那双染浓了色泽的绿瞳。
「床上。」
原峄烈的大手从苏恩蔓丰盈柔嫩的粉胸移开,他翻身坐起,激情告一段落。
苏恩蔓微喘地闭著眼,被单下的娇胴侧蜷著。
激情未褪,她仍陷於昏沈当中,但她还是可以感觉到压在软床的重量失了一大半,那代表原峄烈已经从床上起身离开。
沈稳且快速的脚步声响起,开门、关门声传来,再来则是水流声。
他在浴室内洗澡。
苏恩蔓虚弱地张开灿亮的眼眸,看著那扇紧闭的门扉。
他和她这样……到底算什么?她之所以会来赴这个餐约,是为了要和他进行一场必要性谈判的呀!
原本她打算找机会和原峄烈将他们之间「意外出轨」的关系谈个清楚,她必须表明她不是能任人玩弄的女人,她不想与他有任何的瓜葛。但是,一切的计划却总是赶不上变化。
原峄烈的心思实在深沈得令人难以捉摸,要和这样的男人进行谈判,非得要有几把厉害刷子不可,否则绝对会因为反应不及而被修理得极惨。
惨,就像她这样,该谈判的对话没进行半句,就被他给折腾得这样累,现在浑身上下布满吻痕,全身虚软无力。
浴室的水流声一直持续著,还带著水流震动声——他在享用按摩浴。
听著那水声,脑海浮现他闭目躺在浴缸内享受的惬意姿态,苏恩蔓心口就悸动不已,但也觉得闷闷的、慌慌的。
经过刚刚那一场缠绵,苏恩蔓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早已经悄悄递出去了……为什么会这样轻易?是他的魅力太令人无以抵抗,还是自己太笨太儍?
这样一个拥有权势的男人,不可能会将心交给她,他要的只是一时的快意和宣泄而已。
一想到「宣泄」这两个字,苏恩蔓粉酡色的脸颊瞬间刷白!
她无法接受舆男人之间存在这样的关系,即使他是个所有女人追求爱慕的对象,即使他能令她为之心动,她、也、不、屑!
思及此,苏恩蔓忍著身体的不适,飞快掀被下床。
她讨厌自己轻易被原峄烈利用,被他夺走他想要得到手的东西,她快速捞起地板上的衣服穿上,然後迅速离开舱房冲上甲板。
游艇不知何时已经靠岸了,这等於给了她一个大好机会!
苏恩蔓发丝凌乱,一身软料洋装在风中轻扬,她慌慌张张地朝出口奔去,在游艇工作人员惊讶且来不及阻止的目光下,跑下了游艇。
她要远远离开原峄烈,永远不被他给找到!
回到住处,苏恩蔓只花了十分钟就将行李整理好,然後就匆匆忙忙拉著行李飞奔下楼,仓促的将磁卡和出入证明交还给门房。转交完毕,她急著要走人,但是却在欧式玻璃大门前,遇见了刚购物回来的莎丽。
穿著一身性感露背火红色紧身洋装的莎丽,高傲的挡去苏恩蔓的去路。「你去哪?还带行李?!有任务?」
她刚才出门,没接到任何的工作通知,假如苏恩蔓想乘机独自提早去机场待命的话,那她可不能随便放行。
苏恩蔓没好气地看著老爱找她麻烦的莎丽。「以後的任务全都属於你一个人了,所以从现在起,你不必再老是想尽办法找我麻烦。」快闪人啦!
莎丽尖著嗓子说:「什么?!谁在想尽办法找你麻烦了?难道……你刚才的意思是想放弃这个工作,调回原单位去?!」还是不让路。
「我要辞职了,这下你满意了吧?请你让开!」她是没听过「好狗不挡路」这句话吗?美眸瞪人,苏恩蔓的脸色略带几分仓皇。
的确!莎丽是没听过这句话,因为她并不太懂中文,只知道一些皮毛。
「真要辞职呀?你是不是因为嫉妒我和原峄烈有机会彼此接近,才气得想走吧?」刺眼的笑容在莎丽浓妆艳抹的脸上出现。
「谁说的,我……」和这女人多说必无益,苏恩蔓深知这一点,争论的话吐了一半就打住。
「不承认?!」双手抱胸的莎丽,挑起精细的眉。「我偏不信!」
苏恩蔓忍耐著她。「对,我是嫉妒没错!这样你总、可、以、让、路、了、吧?」
「哼,早点承认不就好了?」拨拨长发,她往侧边让开一步。「苏恩蔓,不管你是辞职也好,回去原单位也无所谓,反正你是没机会抢得原峄烈了,早点退出也算是聪明的选择——」
该死的聪明的选择!她如果早点痛下决定,今天就不会有这种被原峄烈当暖床工具的烂结果。
不待莎丽放完屁……不,是说完话,苏恩蔓神色紧张,情绪混乱地拉著行李就快步奔出门外。
「喂,苏恩蔓,你有没有礼貌啊?我的话还没说完——」莎丽被苏恩蔓的举动惹毛,气呼呼地跺了下脚後追出去。
苏恩蔓已经转进街角不见踪影。
莎丽悻悻然地转身走回门口,款摆腰婰步行间,艳丽的脸庞缓缓浮起笑容。
苏恩蔓是空服部门里唯一会说中文的东方女性,当初要竞选这个工作时,苏恩蔓可是她唯一看得起的对手,後来的结果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和苏恩蔓同时被选上。
当初的竞争,莎丽执意要和苏恩蔓一较高下,但在真正选出结果之後,莎丽却还是处处排挤苏恩蔓。
这是怎样的心态?外人也许摸不透,但莎丽自己当然很清楚。
她要的是绝对的胜利,而非侥幸获得。
现在苏恩蔓的自动离去,就代表著她是这场竞争的真正胜利者了。
「呵呵呵——」尖锐的笑声自莎丽的红唇中发出。
将一切情况看在眼中的门房,听著那尖刺的笑声,微微皱起了眉,心中虽然觉得反感,但也没多表示意见。
同时间,苏恩蔓跑进地铁站,搭乘地铁往维多利亚火车站而去。
当她抵达火车站时,突然想到一个可以让她求救的人,於是她紧急找个电话亭,拨了通国际电话。
「你好,我是苏长苍……」
电话迅速接通,彼端传来久违了却依旧熟悉的男声。
「大哥……我是、我是小蔓……」一直紧绷著的情绪在听见大哥的声音时,突然松懈下来,而向来坚强独立的她,竟然扑簌簌的滚下泪珠。
白嫩脸蛋被泪水淹没,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脆弱哽咽。
「小蔓——」苏长苍震惊莫名,唰地从皮椅上起身。「你在哭?为什么?你在哪里?还在轮敦吗?你是不是遇劫了,还是被欺负?好……你别只顾著哭,快将事情告诉我,我尽快安排人过去接你……」
「不、不必麻烦了,我可以……可以自己回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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