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听后沉默许久,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但似乎又缺了些什么。
“这是谁教你的?”邓布利多觉得这种道理不是十二三岁的孩子长出来的,而且说出来时有很多书面表达,没那么口语化。
查尔斯回答道:“这是法国思想家让-雅克·卢梭所著《社会契约论》中的第三章里的内容。”
他把这一章单独拿出来有点没头没尾,例如权力是什么,为什么要服从,这些都没说。
不过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有很多问题前人已经想过,历史也验证过,格林德沃与麻瓜世界隔绝太久并不知道《社会契约论》,但自身的经历又能隐约对应上,这就启发了思考。
这一天时间两人说的不止这个,还有关于经济、生产力、学术发展等内容。
格林德沃正如邓布利多所想,自己被一个小辈给说得哑口无言,见他来了怕被开嘲讽,所以跑到附近的树林里吹吹风。
冰冷的空气让人清醒,上百岁的脑子没有生锈,格林德沃越思考越觉得查尔斯所说的东西让自己的脑子里出现了大量未曾思考过的问题,有种一旦想明白就能升华的感觉。
格林德沃心中决定接受刚才查尔斯提出的一个建议,不过离开前还是要和邓布利多说一声,最重要的是吃点东西再说。
刚才自己的观点被驳斥得体无完肤,一肚子气吃不下东西,现在冷静下来感觉已经饿了。
只是他回到纽蒙迦德顶层时发现这里和以前一样冷嗖嗖的,人都走了,留下的锅里干干净净。
邓布利多过来就是要带查尔斯回去的,既然格林德沃在外面散步不想见自己也就没管他。
格林德沃最后还是离开了纽蒙迦德,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了女贞路3号的大门前。
房门没锁,门一推就来了,只是人一走进去地板上就冒出无数藤蔓缠向脚踝。
格林德沃笑了笑,小把戏,跺跺脚,这些藤蔓在蓝色的火焰中化作草木灰。
客厅里的灯亮着,杰克还没睡觉,坐在长沙发上拿着一本时尚杂志研究今年春季流行的女装,旁边放着好几本杂志。
不速之客走进来时他只是稍微抬了抬头,然后继续看杂志。
格林德沃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就开始发号施令:“给我一杯咖啡。”
杰克看起来没听到,继续研究着杂志上的一顶帽子,款式不错,把颜色改得深一点就合适年纪大的女士了。
格林德沃看到杰克不为所动,眼睛微微一眯,暗中一个恐惧术扔了过去,然后继续下令:“给我一杯咖啡,快点!”
杰克平静地说:“让本人泡咖啡是有办法的,但是做到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命令本人去泡咖啡。把心不甘情不愿的本人的头抓住,逼他去泡咖啡。如果拒绝的话,就揍他。就打倒他,在他服从之前,不断的殴打他,然后命令他泡咖啡。不管他要不要,就如同撕裂木桌般的命令他。这样的话本人连在咖啡里多加一勺糖都做得到哦。”
格林德沃一下子站了起来,当年纵横大西洋两岸何曾被人这么轻视过,刚才只是看在查尔斯背后的邓布利多的面子上才客气的,现在看来对别人客气就是对自己不客气呀!
第二天早晨,弗农·德思礼吃过早餐后打着哈欠出门,去车库开车上班前看到杰克站在屋前的草坪边上,就穿过马路去打招呼。
“早上好,史密斯先生。”他找了个天气有关的话题,“昨晚上打了一晚上的雷,可把人吓坏了。”
“早上好。”杰克平静地回道,“昨晚只打了一分二十秒的雷,你被吵醒了吗?”
弗农抱怨起来:“被吓了一跳,我担心等下还要打雷,一晚上没睡踏实。”
他这时发现有人在杰克家的草坪上把风吹来的垃圾捡到塑料袋里,有些担心地说:“史密斯先生,这人应该不是非法移民吧,如果警察看到会很麻烦。”
杰克说道:“他是给查尔斯的别墅那边准备的园丁,身份都合法,今天试试手,没问题的话就让他到岛上。”
弗农放心了,虽然史密斯先生是位正直的绅士,但雇佣一位来自非洲的非法移民还是会给街坊带来不安,如果是在苏格兰的别墅那里就没问题。
“对了,”杰克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弗农,“我想请佩妮帮个忙,去伦敦帮忙按着书单买些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