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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苗边界一处无名树林当中,诸多黑衣杀手将棕发青年围在当中,为名、为利,血战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突来冷风萧索,空气震响一瞬,随即便被痛呼、残躯倒地声所掩盖。
伴随细碎步调,洒脱身形腾挪间,冲入杀局当中。头戴斗笠,衣摆翻飞,露出腰间捕风,来人正是——
苗疆刀界惊鸿风中捉刀。
同无情葬月背身站定,虽是彼此不见对方面上神情,但身后所传熟悉触感与温度,却更增刀剑胆气。
知交在侧,独对千军万马又有何惧。
“哈!”轻笑一声,扫视方圆,开朗眼神陡转凌厉,“风!”
“月!”毋庸赘述,兄长心思了然于胸,寡言剑者默契和声。
配合巧妙,一字一顿,风月既得,接下来敌手面对的,当是绝伦神采,无需眼神交换,恰是心韵同调:“无边!”
刀起剑扬,彼此交托背后空门,风中捉刀、无情葬月倾力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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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温声笑语的暖心日常,闯荡江湖的酒中真章,却在重足踏地的瞬间,似镜崩碎。
今生最为向往崇敬的身影掠空,短刃迅疾划落,绝杀一式落墨,咏叹变调的兄弟情义。不解却又伤身伤心的一刀,在脑中反复回放。
虽是稍稍讶异无情葬月剑招之速,任飘渺嶙峋傲骨不让,巍然而立,左手迅疾探出,无形无相的剑意凝结指端,信手拨开近身寒锋。反手再赞掌,拍在对手左肩之上。
无情葬月人如断线,疾速跌退三丈开外。
斗剑知心,发觉眼前人神思不属,锋上失真。秋水浮萍面沉如水,原本七分着力三分探究的一掌,在不悦心情的推动下化作重重一击,生生将无情葬月打脱离魂状态。
思虑回身,青年本能应变,手腕轻翻,重剑驻地止住暴退身形。
头一次败剑,无情葬月心内除了生出一瞬间的怅惘,再无其他特殊感觉,仿佛败也无所谓一般。
无悲无喜的双眸,映照一片虚无,却在冷语入耳的刹那,流露刺眼锐芒。
“看来,吾真不该对汝抱有希望。”山凹当中清风徐来,带起雾暗烟回,别见顶峰高妙。
任飘渺羽扇轻摇自若,落下一句不知指代着谁的话:“还是让他来吧。”
虽碍于有心人挑拨,但过往情义又怎能轻抛。面上神色晦暗幽深,周身武息凛冽带杀,这是无情葬月所下战帖。
“嗯”目光隐隐,看穿心境变化,任飘渺少见地眼生几分波动。
弓身跨步横剑,电光火石间,辨不清人影动作如何。
‘我本身便身处地狱,是你把我带了出来。倘若是你打算将我推回去,那……,我可以接受。’
手下剑招挥舞更急,心绪纷乱见真情,‘只希望来世,我仍能做你的兄弟。大哥!’
铿然剑声连响不息,五剑霎时了结。快攻之招未能尽功。无情葬月心冷眸寒,剑路倏行决绝狠厉。
傲邪剑法剑锋无情人葬月
月光斜洒,倾泻满目雅致清辉,寒霜弥漫更添肃杀氛围。然而面对无情葬月逼命攻势,秋水浮萍依旧是往常疏冷面色。
手中羽扇像是没有附着一点内力一样,平平伸出,划出一条曲曲折折的弧线,快不眨眼地将极招一破到底。
扇尾沿着修长剑身游过,而后抵在锋鞘交界处。流苏、剑穗二次交汇,明如黄道破晓的名武气象,却在此刻起了变化。
任飘渺真元微提,扇柄轻巧三点无端剑格,竟是一解竹上玄机。竹鞘难承雄劲交锋,兀自弹出,自男子腋间穿过,没入地面。
“风中散发着背叛的味道,那是血腥的气味。”禁制解除,长剑形态丕变,丝绸红带飘扬掩映瑰丽血芒。
心绪放空施展血神七式,毫无保留的极招被破,映霜寒脱离剑身,内忧外患一齐发力,无情葬月意志登时遭夺。
“月,残缺了,在风声中悲泣,太,”千载怨灵现踪,“无情了。”
傲邪剑法血龙张翼任回旋
血神初醒,便觉敌者近身,反手挽剑本能回敬,邪兵展奇能。崖下方圆顿起血龙腾舞,悍威难逆!
熟料龙吟方起,便被周遭突然充斥的一股千变万化、无可捉摸的出尘剑意强行遏制收歇。任飘渺骈指成剑,点在绯色剑脊之上,真韵沿兵透骨。
无情葬月三尺呕红抽剑急退,名锋定地,呼呼喘气,压制伤痛。
秋水浮萍步履首动,纵横无端的凌厉剑指沛然而出,目标直指伫立青年。突来一剑快似流星,无情葬月退不得、避不开,再陷绝境。
此刻,一杆寻常翠竹平平伸出,挡下索命一式。竹剑照眼,任飘渺眸露灵思,心念一瞬底定。
元功加催,趁势而退,又在来人再度出手之前,率先让出距离站定。
定睛细观,但见白衣黑发,手持翠杖的清逸男子长身而立。竹,化入眼前人的魂,刻入眼前人的骨。青锋斜指地面,术者轻启唇舌,再开战端:
“荻花题叶,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