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先去洗澡。」点点头,她裹着被就要下床。
聂骏平动作比她快一步,健躯从床上翻起,由她后方怞掉水蓝色被单,紧紧抱住她。
「聂~~你、你做什么?」讶异惊呼声从粉唇逸出。
「我们一起。」抱着她微汗的香躯,下床跨大步朝浴室走去。
「不要!」她紧张的拒绝。「每次和你一起,都要洗好久……」刚稍褪去粉泽的脸颊,又染上炫红。
「今晚算妳好运,我暂且放过妳。」他当然知道她不肯跟他一起洗澡的原因。
「真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喔!我已经快饿扁了,如果你还敢乱来的话,我就直接饿昏在浴室给你看!」她威胁他。
「算我怕了妳了。」男唇扬起笑,宠溺的语气和眸光都温柔的落在她娇美的身上。
她的甜美是他难以抗拒的,光是这样看一眼,他就──欸,还是忍着点,冲冲冷水澡吧!
将易心妙放在浴缸内,替她放着温水,聂骏平随即自动移向淋浴间,关上玻璃门冲起冷冰冰的冷水澡来。
半小时后,两人已经一身清爽而愉快的来到离公寓不远的居酒屋喝酒吃饭。
今晚两人的心情特别轻松,易心妙多喝了点清酒,聂骏平也是。不过聂骏平酒量好,一点醉意都没有,但易心妙却已经不胜酒力的醉倒在他的怀中,最后还是他抱着她走回家的。
走动间,他陷入了沉思──
在台北和东京,他们之间相处的情绪是明显不同的,关于这点,聂骏平很早以前就敏锐的感受到了。
在东京,他明白她的心中没有束缚和压力,他们之间就跟一般相恋中的情人一样,和谐而开心,她总是愉快的面对他;但是只要回到了台北,易爸的态度还有他的身分问题,就让她的心困住了。
她总是尽量避着他、远离他,对他总有着不满……该如何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呢?这个问题又该选在哪个时机解决?
聂骏平低头看着醉了的易心妙,思绪一片混乱,眼神严肃。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呃……小星星……」一路瘫软在聂骏平的胸前,易心妙扬着醉蒙蒙的眼瞳,抓着聂骏平的丝衫领口,对他唱歌又说话,偶尔打着酒嗝。「聂……呃……我告诉你哟!我的学生……阿、阿彻……呃……他想#%$@%$……」
后面口齿不清,让人听不清楚。
收回纷扰的思绪,聂骏平宠溺的任她唱歌笑闹,一进门就直闯房间,轻柔的将她摆在床上,并细心的替她脱了洋装,换上了睡衣。
将她「处理」完毕后,他也宽了衣,裸身上了床,闭眼拥着她而眠。
「聂……我刚刚讲的,你有听见吗?我说……呃……阿彻他、他竟然想……跟我约会耶!」
闭着的眼眸霍地张开来,聂骏平原本置在她腰际的手,也蓦地收紧。
易心妙感到腰间一阵吃痛,她呜咽了声,眨动醉蒙的眸子。「聂……怎么啦?」她脑子昏昏的,他的影像在她眼中也变得模糊。
「中岛彻今年才五岁不是吗?」不过小小毛头一个,竟然敢开口要求跟他心爱的女人约会?!
「嗯,他很小,但很俊耶,比你还俊……小帅哥一个……」易心妙醉了,没发现聂骏平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阿彻还说……他长大要跟我结婚……嘻,阿彻真好玩!」
一点都不好玩。
聂骏平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吃一个五岁小毛头的醋!
「晚安,别再说话了,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的。」他将易心妙粉腻的小脸压进自己的胸膛,手臂圈紧娇躯,紧紧拥着她的力道像是在宣告一样。
「我……唔唔……」她还想说,从他怀中挣着仰起小脸,但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的甜唇,就被他欺下的唇给狠密吻住。
她的唇带着酒气,一股诱人沉沦的酒气。
易心妙在他的吻中,沉沉的睡了。
「心妙小姐,晚安。」放松她,他温柔的在她唇畔吐纳。
跌进有他的气息里,她睡着了,一夜好眠呀!
休息了两天,聂骏平被家里的人紧急召回。
聂宅位于东京市郊,近百坪的日式宅院相当幽静,自从聂家两老不管事后,就住在这里享清福。
「爸,妈,大姊,大姊夫。」一进门,长辈都在,他们一脸焦急。「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紧急?」黑瞳扫向一旁,看见父母身旁的两位旅馆总管。
他们怎么也都在场?
「骏平呀,事情不好了!」大姊一见他进门,就急急走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臂。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中田总管和上川总管也来了?」聂骏平看着大姊,再望向她身后的大姊夫。
「今天一早三位总管都接获警方通知,说有人向他们通报,我们温泉旅馆的温泉是混了水的假温泉,据说到警视厅去通报的那些人,手边握有我们的温泉水质检测报告,报告中的确证实我们的温泉水是假的,混入了大量加热的自来水,没有实质的疗效……」
负责管理「松屋」的大姊夫张信达将事情原委向聂骏平说明,平时只要是聂骏平不在日本或休假期间,他和妻子聂佳倩就会帮忙坐镇另外两家温泉旅馆的管理工作。
「居然有这种事?!」聂骏平震惊万分,黑眸扫过大厅的其它人,便看见另外两位总管都一脸忧心的点了点头。「警察在旅馆还是离开了?检测报告呢?」
「聂先生,报告在我这里。」中田总管将手中的检验报告递给他。「警察走了,不过他们要求我们暂停营业,这……菊屋这边怎么能暂停营业?现在正是旅游旺季,我们这几天也接了不少台湾团的旅客,一停业的话,信誉和营运将受到极大的损失呀!」
「柳屋也是,星期四将有三个韩国团,近百名客人要住宿……」
「松屋也被某大财团预订了,这两天虽没满房,但从大后天起连续三天,客房全被订满了,旅馆绝对停业不得……」
负责「柳屋」的上川总管,还有负责「松屋」的张信达也争相报告。
聂骏平面色凝重,在场的人也都一样,不过管理权在聂骏平的身上,加上聂家父母非常信任儿子的能力,所以他们和女儿、女婿一样静待聂骏平的决策。
「骏平,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温泉旅馆是聂家的事业,她和丈夫也都持有股份,这要是出了差错,恐怕会影响全部,聂家上下将会……聂佳倩真的不敢想象呀!
「我去一趟警视厅了解状况,至于你们就先回旅馆去,在警方没有后续动作前,一样照常做生意。」
交代完,聂骏平转身大步离去。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胸口划开来。日本温泉一向相当的竞争,不少业者因为眼红同业,常常会使出手段陷害同业,这样的事情时有耳闻;但他自信一向不曾得罪任何同业,即使近年来生意做得极佳,也不曾刻意炫耀,反而一直保持低调经营。
可是他这样的作风,为什么还会招致麻烦?!
这点,他绝对要好好调查了解才行。
聂骏平离开后,两位旅馆总管也随即告辞,聂父叫住了正准备尽快返回旅馆的女儿聂佳倩和女婿张信达。
「爸,有什么事?」
「佳倩,妳打通电话给易叔,叫他来日本一趟,现在这边出事,我得找个信任的人来帮忙,一定要度过难关不可。」一直没发表意见的聂父,心中有了另一个决定。
「好,我马上打电话。」聂佳倩急急退回屋内,进父亲的书房打了国际电话给远在台北的易德发。
易德发一接到电话,马上允诺在将「荷屋」的事交代妥当后,过两天就会即刻前往日本。
由于事出紧急,老人家忙着打理「荷屋」的事,接着又匆匆收拾行李赶往机场,没空打电话知会小女儿易心妙,直接飞往了日本。
他打算等见了大老板之后,再腾个空去看看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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