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章 生吞‘宋柴薪’涅槃尸修为,借旧日之我,成今朝大乘!(1 / 2)

将梧桐府‘妖魔之祸’平息,释放了谢家族人,并把曾经的下属,如今做到‘梧桐府尊’之位的郑子桢带出牢狱。

在宋梵镜以一人之力,强势横扫全场,将所有的‘玄清妖脉’之妖魔,无论元丹、大先天、亦或者武关筑基之众,皆以‘千里冰封’之术,全数镇压、镇杀。

随即,

季夏便从郑子桢口中,听闻黑山以大昭官令中的灵机枢纽传讯,说涅槃尸中,作为‘涅槃眷属’的宋柴薪,复苏了过来。

因为斩龙侯死,顾家老祖、玄兵洞老洞主秦无败退走,才刚有些松了口气的季夏。

霎时间,便心中一沉。

于是毫不犹豫的。

就将政权从玄清妖魔手中,重新还归郑子桢,随即马不停蹄,赶赴黑山!

他还没将谢老爷子的棺椁,运送归来,入土为安。

没想到

后方,就闹腾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幺蛾子’!

之前宋梵镜攻伐云鸾,压得云鸾山开启大阵,闭门不出。

此番她听闻黑山异动,前脚刚走,没想到后脚阮秀秀,就一路跟了过来。

只不过,还是慢了她一拍,在宋梵镜根据有苏月提供的信息,追他追到了梧桐府时,阮秀秀才姗姗来迟,抵达黑山。

刚刚巧!

便见到了‘红雾消退,玄黑古棺’,以及

从中踏出的宋柴薪!

想起那个姿容灵秀,剑铃作响的黄衣少女,明眸善睐,跟了他宋柴薪半辈子。

最后却一别两宽,相逢陌路,四年北上抗妖后,便是再也不见。

季夏就心中有愧。

旋即对与不死涅槃真君,以及那所谓‘尸身成道’,从而诞生的涅槃眷属‘宋柴薪’,

便心有无名火起,就想要将其生吞、活剥了!

竟然敢拿着他的‘肉身’做文章,还出来招摇撞骗?

真以为

当年拳镇西北,惹得宝瓶、甚至小半个大昭风起云动,几十年风风雨雨尚未平息的传奇天骄,当真已经陨落了不成!

于是————

黑山,镇守府!

就在陈昭急得满头大汗,看着眼前与曾经‘宋柴薪’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想尽办法、绞尽脑汁,也只是留了他们三日。

在三日后。

阮秀秀终于不干了。

以为他陈昭作为‘黑山镇守’,还想要将消息禀告大昭官府,制裁宋柴薪,

于是冷言冷语,就差说上一句,如今就连梧桐府都陷落了,就算大昭要缉拿宋柴薪,谁来缉拿?

是宝瓶州主,还是缉魔大将?

亦或者哪个跨州而来的武侯、国公、封号将军?

还是先驱逐鞑虏,恢复宝瓶山河,再言其他的吧!

值此千钧一发。

突然,堂内额头有些细微冷汗渗出的陈昭。

见到了突然折返的二子,兵马司主陈敬。

听完他话。

当即抬头一望,便看到了门槛处的玄衣身影。

顿时精神一振,脱口而出便惊喜道

“季先生?”

阮秀秀蹙眉。

季先生?

这就是她派遣来这黑山的弟子裴绿叶,还有云鸾道馆内,为锁妖林长老崔蝉弟子的宁修所说的

那個季夏?

近些时日,黑山风起云涌。

因为陈昭想尽办法,留了她与宋柴薪三日。

阮秀秀暂住云鸾道馆的同时,对此,也略有所闻。

听说,黑山这一阵子,出了个不世出的‘天骄’。

潜力比起当年的她与宋柴薪,也有过之而不及,还曾被自己的徒弟裴绿叶,说过拜入‘云鸾山’一事。

只是这三日,没见到人影,便也就作罢了。

对于此等天骄,阮秀秀自然起了几分爱才之心与好奇。

于是,她衣裳袖袍一转,便回过头来。

一眼,就看见了

一面貌年轻,脊梁挺拔如松,目光如炬的青年,一身玄黑袍衣风尘仆仆,驻足于堂外。

此时,季夏的眸光,落在了堂内。

他的视线,一一从云鸾道馆的馆主宁修,到之前替他仗义执言的裴绿叶身上扫过。

最后,落在了一身黄衣,不过娇俏二八少女模样的剑主‘阮秀秀’,以及

在她身侧,

眉梢带着邪气,眼眸冷峻,举手投足似如狮子般昂首挺立,能够吞噬人心的黑衣青年处。

这一刻。

季夏有种错觉。

他,好似在照着镜子一样。

哒哒哒!

在他身侧,

赶回来意图迎接‘谢老爷子’棺椁,入土为安的谢桥眼尖。

一眼就看见了那‘宋柴薪’,于是面色骤变,想起梧桐府经历的一切,脸上难看

“妖孽!”

说罢,‘元丹真气’迸发,不由分说,便径直出手!

曾在边关磨练的剑技,催发到极致,招式狠辣,哪怕一侧阮秀秀在场,也要

直取那‘宋柴薪’性命!

而谢桥的身份,是曾经‘宋柴薪’的同族同胞。

“谢桥,你疯了?”

那对面的玄衣青年一身蛟血沸腾,脚步重重往前一踏,语气平静,溢出了几分怒气

“连我”

“你都不认识了?”

语落,双眸似涵日月,拳风扯出,如滚滚狼烟奔腾,竟有曾经的宋柴薪,几乎十成十的功底!

落在他人眼中,与曾经的‘半妖府尊、黑山老妖’死而复生,没有任何区别。

“难怪就连‘阮剑主’这等英雄人物,都会一时眼拙,认错了人”

“这些涅槃尸,真真是该千刀万剐!”

“若非堂弟神魂避劫,保得了性命,再加上大雪山主宋梵镜认出了他,倒戈过来,扫清了梧桐府戳破了这些‘涅槃尸’的真相。”

“一旦被他们披着曾经的‘身份’,任是第四步高手来了,怕是也只能将他们,认作曾经的故人、亲人!”

想到这里,谢桥心中生出了寒气,尤其是听到了眼前这假货,竟冠冕堂皇的质问了他一句‘连我都认不出了’时,更是怒叱一声

“一具冢中枯骨,扯着他人皮肉的妖孽罢了,我与你有何关系?”

说罢,两人就要厮杀。

但这个时候。

阮秀秀出手了。

她的剑匣‘铮铮’作鸣,一声清越剑啸荡起,化虹飞剑显出,直指眼前的谢桥,同时娇眉一抬,看向陈昭

“陈昭,这就是你的后手?”

“你、谢家,曾经都受过宋柴薪恩惠,难不成时过境迁,几十年后,就要统统忘却,叫当年之事,重蹈覆辙吗!”

说起这里,这位黄衣女剑主想起了几十年前,最后见到了宋柴薪的一幕,便不由心中一痛

当年。

若是自己有今日‘第四步’的道行。

只需出剑,就算不能力挽狂澜。

但起码,也能带着宋柴薪走,而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他以一敌四。

如今,

此生仅有的机会,摆在她的眼前。

阮秀秀哪怕赌上一切,

也要将宋柴薪,重新留在她的身边!

所以,谁来了,谁拦着,都不行!

她就要将他带回云鸾山好好的藏着,要知道,云鸾山的阵法固若金汤,就算是宋梵镜那疯女人发狂,连砸十日,都轰不开!

谁来了,也不能将宋柴薪,从她身边再一次抢走!

只是————

砰!

突然,一柄冰剑,照彻偌大镇守府,直刺而来,叫气温陡然骤降十几度!

刚巧,斩落了阮秀秀的‘云鸾剑气’,也叫‘宋柴薪’的拳意一朝蒸发,化作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