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族妖王俞哲瀚见过诸位。”话音落下，俞哲瀚就不甚在意地直起了身，放上去一枚蛇鳞做祭品。</P>

他本不需前来的，如果他并没有收下冷霜递来的那枚晶石的话。</P>

但很抱歉的是，他收下了。</P>

祭坛是水晶宫里面最为洁净的地方，可想而知那些鲛人都下了多少功夫。</P>

只可惜，这水晶宫等到那些海族的尸身彻底消失后就会坍塌。</P>

再等到离开，俞哲瀚身上妖力突然炸裂开来，将那些尚且还没有被海水完全撕裂的身躯都给撕毁。</P>

随着水晶宫的坍塌，呼延成突然问他，“你为什么要毁掉那些尸身？”</P>

呼延成对于俞哲瀚的表情已经算得上很熟悉了，更别说俞哲瀚的哀伤和那一瞬间的绝望几乎溢于言表。</P>

俞哲瀚自然知道自己的举措让他疑惑，将情绪从绝望中拽了出来，“我不能让他们的尸身被普通的海洋生物破坏甚至吞食，这是对妖族的亵渎。”</P>

“妖族，似乎并没有未来了。”</P>

仅此一事，俞哲瀚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他开始怀疑系统的立场了。</P>

如果对于这些位面的妖族天道都是毁灭的态度，那对于他们这些本性为妖族的呢？</P>

只不过这话他按在了心底，俞哲瀚知道小九没法读心，或者至少当他不愿的时候是没法破开他的精神力防御的。</P>

但平时还得把这个猜测给按下去，不能让它意识到什么。</P>

果然，呼延成凑过来虚抱着俞哲瀚，不是很敢上前，却一直把自己的力量无形得传给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P>

俞哲瀚罕见地没有丝毫避开他的意思，反而把他给牢牢抱紧。</P>

蛇族是没有泪腺的，这决定了俞哲瀚无论情绪再怎么绝望都没法落泪。</P>

锋锐的蛇牙已经咬上了手腕，俞哲瀚将自己的情绪死死压在了眼底，顺路分了精神力将小九的探测功能给压制住，虽然它并没有向外探究的意思。</P>

等俞哲瀚再把他松开，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P>

“抱歉。”俞哲瀚淡淡地说着，情绪已经恢复过来，又看向了水晶宫的方向一眼，随后转而往岸上去。</P>

不同于之前下来时候的几分莫名的着急，这次回去俞哲瀚几乎是慢慢地走上去的。</P>

“俞哥，你在想什么？”</P>

呼延成看着他一直都没有松开的自己的手，心底酥软的同时又隐约有些担忧，俞哲瀚现在明显不对劲。</P>

听到这话，俞哲瀚看了过来，给了他个略有牵强却乍一看万分完美的神情，“我在想，这个海底多久才能生出有灵智的种族。”</P>

呼延成也沉默了，人类的生命比起妖族实在是太短了，他不知道如何评价。</P>

良久，俞哲瀚突然间问他，“你说，我们妖族这到底算不算在战争这件事上站在了你们这一边？”</P>

呼延成对于这还算有几分把握，“从这个角度来看，算。”</P>

并没有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讲，俞哲瀚随后又说着一个距离现在有几分久远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