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再三，俞哲瀚还是按下了杀意。</P>

这人不能杀，否则就没人能更方便地传信了。</P>

离开后，俞哲瀚稍感知了下后就往自己住处去。</P>

谢苏正在影音室一颗颗地吃着焦糖味的爆米花，电影虽然在放着却没那么在意。</P>

只一瞬间，一阵危险感袭来，不等谢苏离开原地就被一阵力道压倒在了沙发上，压进去了大半个身子。</P>

“冒犯了。”</P>

以谢苏为中心疯狂杀出的精神力被俞哲瀚给控制住，而谢苏在听到那声音并闻到熟悉的气味后放松下来。</P>

如果说原来在刑堂那次，俞哲瀚还是能基本保持清醒，这次基本上是将近到了最后才冷静下来。</P>

谢苏不明白俞哲瀚的慌乱是来自于哪里，但他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俞哲瀚的情绪，那让他突然间觉得俞哲瀚也是个正常人的情绪。</P>

俞哲瀚抱着他，像是在找支撑一样。</P>

一早，俞哲瀚就知道快穿任务会让他有不真实感，甚至可能迷失在时空乱流之中。</P>

所以他留下了苏有，他纵容小九，所以他在知道任务对象是同一个人的时候对那人心软了。</P>

他在找锚点，就像是星际流浪需要一个不会变更的坐标，流浪外乡的旅人需要一张回家的车票一样。</P>

而这次，俞哲瀚突然见到了一种他之前没有关注过的生物科技。</P>

很显然，那些人是能够改造出一个跟谢苏除了记忆和实力以外一模一样的人的。</P>

那不是谢苏，可也不是原来那个人了。</P>

他突然间有一种恐惧，这科技让他觉得那些人甚至以后能复制出一个完完全全的自己。</P>

那时候到底谁才是俞哲瀚？</P>

会不会除了跟自己灵魂锁定的小九和苏有谁都分不出？</P>

谢苏等了会儿似是想问什么，却突然发现俞哲瀚似乎哭了。</P>

伸手抱住了他，谢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只能就这么放任他抱着。</P>

不知过了多久，俞哲瀚的声音传了过来，“谢苏，如果有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同样站在你面前，你会不会认不出我？”</P>

“不存在一模一样，至少你们的眼神不一样。”谢苏不明白他那一瞬间的绝望，但他似乎感觉到了俞哲瀚对自己的在意。</P>

对于俞哲瀚而言，他从术法时代离开后几年内就经历了科技时代和星际时代，这对他的认知无疑是个极富挑战性的事情。</P>

就好像人类会恐惧人工智能，尤其是一旦继续发展下去人工智能或许会拥有情感这件事。</P>

俞哲瀚对于未知的科技也有着无限的恐惧。</P>

似乎并没有放开谢苏的打算，俞哲瀚就这么抱着他把脑袋埋在他肩窝里。</P>

等到谢苏再想试着问他的时候，才发现俞哲瀚已经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