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千自然是明白他想的意思，也不接话。</P>

但他会优先把跟身份有关的放在第一位，那不是选择，而是职责，是担当。</P>

而俞哲瀚这种人也没少见过，何尝不知他们的决心和坚守，“算是吧，还好。”</P>

“但我这里的确不需要你了，我合该一个人，孤身至死。”</P>

原主本就是这么打算的，这才将自然的事看得极重。</P>

方千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留下，但不能留下。</P>

“我不是抛弃你，没这个意思。我只是……”</P>

“只是没法选择我。”俞哲瀚替他回答着，随后自嘲般说着，“所有人都是这么告诉我的。唯一一个坚定地选择了我的，是将我变成了这样的人。”</P>

那个恶魔。</P>

俞哲瀚在心底说着，有几分心疼被利用了这么些年的原主。</P>

“对不起。”</P>

“我接受，但我不原谅。”像是已经回答习惯了一样，俞哲瀚想都不想地说着。</P>

“谁都是精致利己主义者，我没那个资格让你们留下来陪我，只是没想到不管在谁那里，我都是被抛下的。”</P>

“或许我作为一个怪物，本就该和怪物待在一起，不该奢求的。”</P>

言语中带了几分刻意，像是被逼到了极致一样。</P>

方千对他的脆弱没法感同身受，但还是顺从自己的心走上前抱了抱他，虔诚地。</P>

“你不是怪物，你只是生病了。生病并不可耻，不要怕。”</P>

俞哲瀚毕竟年纪还小，方千虽然也算年轻，但总比俞哲瀚大不少。</P>

在他眼中，俞哲瀚现在是小孩，自然会时不时代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