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让你自己来，会伤得更重的，俞哲瀚，我心疼你。我可以心疼你吗？”方千问他，下意识问了句，像是在问自己能不能留下一样。</P>

俞哲瀚只当没听懂，“小V，把冷库里的止疼药和安定给我拿来。”</P>

伤疼得厉害，反正也在能承受范围内，没有说去演的必要，那俞哲瀚就更没必要连止疼都不打了。</P>

原主配备的止疼药效果不错，至少时候拿酒精直接往背后倒的时候那疼痛等级还算是能坚持。</P>

看着镜中全身几乎都是血色的自己，俞哲瀚突然问一旁的人，“像怪物吗？这是它第二次长出来了。”</P>

方千叹了口气，似是纵容，又像是宽慰，“俞哲瀚，从外貌来看，你的确跟大部分人有所不同，但我并不觉得你是怪物。”</P>

“就好像相比于人面兽心的人，很多人会更喜欢心思一片澄明的宠物。我能接受的也不仅仅是必须要跟我一模一样的存在。”</P>

“就连人类都有男女之分，你不过是多个器官而已，其实并没有那么奇怪。”</P>

似乎是见俞哲瀚情绪稳定下来了，方千半开玩笑地说着，“你信不信，若是在还没折断的时候套件衣服去国内的漫展，会有不少人想跟你合影。”</P>

俞哲瀚并不清楚漫展是什么，还是问过一声小九后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默默感慨一下方千真的是什么都知道。</P>

“我曾想过，把所有跟我不一样的全部杀了，但这不是你们的错，是那个喜欢人体实验的恶魔的错。”</P>

“人体实验？”</P>

方千虽然猜到，但在之前没敢问。</P>

俞哲瀚却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对，信息已经发给你们官方了，你就是那个问路石，难受吗？被两方都当做了棋子。”</P>

没有成为执旗手的能力就要有作为棋子的觉悟，方千自己其实很清楚这点。</P>

“不会，而且不来也认识不了你。”</P>

这话对于俞哲瀚是受用的，至于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那不重要。</P>

他不需要去顾及一个蝼蚁或者是宠物的想法，方千还没有跟他站在同一高度的能力。</P>

“知道了这件事，我就不可能让你回去了。做好在我这里老死的准备。”</P>

俞哲瀚说着，没再分给他一个眼神，蹲下来将那从自己身上扯下的翅膀捡起，拖在地上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