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这给我传到哪儿来了?(1 / 2)

“嘶嘶……”

“沙沙沙……”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云邈耳边不停的环绕着,同时还有奇怪冰凉滑腻的触感在自己的脖子和手腕处滑过。

在睡梦中的云邈紧闭双眼,不自觉的蹙起了眉,这些天的锻炼也让他的警觉性高了许多,在冰凉的触感再准备去蔓延到别的地方时,云邈便回过了神来,只不过他不敢突然的直起身子来,免得惊扰那带给他异样的生物。

突然,腿部像是被什么东西攀上啃噬了一般,刺痛和麻痹的感觉逐渐袭来。

云邈意识到不对劲,可能再不挣扎就要死了,想到这个,他猛的睁开双眼。

可映入眼帘的画面,却让他惊悚无比,这里不是帐篷内部,也不是那山中的任何一个地方。

云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般,四肢不由自主地颤抖。

这个地方,他熟的不能再熟……在梦中,他一遍一遍的踏入。

这里是谢家的蛊窟!我绝不可能认错。

云邈深呼吸,尝试平复自己惊恐的心情。

他踉跄着,缓缓的站起身来,将身上的蛇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啃咬着脚的蛊虫也一脚剁死。

抬头看去,头顶的窟穴射下微弱的光芒,四周黑压压的一片,而那就是他唯一获救的希望。

蛇虫的腥臭味,以及脚边的白骨,使云邈更加确定自己身处的位置。

他缓慢的向墙边靠去,信息量很大,大到一瞬间将人冲懵了,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整理,但目光依旧打量着这里,试图寻找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能等到有人来救他。

“我不是……在训练场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记得这里不是相距不是很远吗。”

毒蛇吐信的声音在云邈脚边响起,还没等云邈做出什么反应,一个长着血盆大口的青蛇就直接从侧脸旁窜了出来。

云邈急忙挥手将灵能倾泻出来,一个灵能罩出现在面前,而那喷射的毒液因保护罩的出现而反弹在石壁上,那石壁发出缕缕白烟还伴随着令人牙酸的腐蚀声。

我去!这么毒?

“不可能,这不可能……”

云邈连连摇头。

趁保护罩还未消散,他连忙摸索着身上的东西。

而在这时,他在腰间摸出了有一段时间都没见到的武器。

他的判官笔!

“不是,被收走了嘛?为什么……”

云邈一激灵,猛的朝自己脖子处摸去,神奇的发现,同样摸到了自己那被收走的玉佩。

他顿时激动了起来,连忙唤道:“杜倾!杜倾!!”

“你还好吗?杜倾,你在嘛?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但良久,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连云邈朝玉里输送灵能也没任何回应。

玉佩也没有吸收任何灵能。

它就像个死物一样,只是一件纯粹的装饰品。

“怎么会这样?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这难道是一个梦吗,可这真实的却不像虚妄,难道是幻境吗。”

云邈低头看去,发现自己身上穿的那一件衣服,甚至是当时自己落入蛊窟的那件衣服。

那时候天气才转凉不久,也没有冷的很离谱,所以穿的不算厚重,所以这件衣服在云邈的脑海里还是比较熟悉的。

但现在不是想为什么会到这里的时候,看着越来越多的毒虫在攻击自己的保护罩,他只好加大了灵能去再次增强了保护罩的强度,同时保护罩的表面上也出现了一些尖刺,能让自己不会一时半会的被咬伤,也能造成一定的杀伤效果。

在如此紧迫的情况下,云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胡思乱想只会死路一条。

等到场面开始稳定,那些虫子也没有像刚刚那般狂暴,云邈便开始分析现在的处境和来到这里的缘由,首先第一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自己不是在进行训练嘛?刚刚不是还在帐篷中睡觉吗?总不能一下就飞了过来吧。

第二点,这里的环境太过诡异了。判官笔和玉佩都被收走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上,先不说这个玉佩是不是他真正的玉佩,唯独衣服还是自己当时的那件就已经够诡异了。

像是,被复制了。

是有什么东西,还原了这个场景嘛?

如果这样的话,又该如何解决呢?

第三点,记得祁枫当时说过,那蛊窟已经被他屠尽了。谢家想要再养,按现在的时间来说,他们完全来不及,更何况现在的家主可是南意啊,她不是已经禁止了吗?

于情于理,没有一点是合理的,仿佛一切的猜想都站不住脚来。

……

保护罩逐渐要支撑不住了。

有一种很恐惧的念头突然袭来。

万一自己,当时摔下去的时候,是已经摔晕了,现在才是真正的清醒呢?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会不会都是自己晕过去的梦呢?

那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又是什么呢?又算什么呢?

像是一种盗梦空间一样,怪恶心的。

云邈紧紧攥着判官笔,一种莫名的怒火在心中升腾。

不管到底哪个是真的了,总而言之,眼前的东西得先解决,真真假假的东西,事后再评判也不迟。

现实也好,梦也好。

经历这么多的事,眼睛和大脑会被欺骗,但身体绝对不会。

他经历这么多的训练、还有杜倾对他一对一的教导,那锻炼出来的肌肉记忆可不是没用的。

更何况……还有祁枫。

他相信祁枫,祁枫说屠尽,那必是一个卵都不会给它留。

假的东西,再真也是假的,既然如此,又有何惧?

在保护罩即将破碎的那一刻,云邈先自行引爆了保护罩,尖刺像手雷的破片一样清空了一大片地方,随即便挥舞转动的判官笔冲了出去。

当时自己忍着疼痛的身躯都能活着出去,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可不是当初那个自己,多活了这么多天,他可没有原地踏步。

先前能成功第一次,那现在就能成功第二次!

笔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锋锐的笔画,蛇虫的残肢以及血液在空中飞溅,墙壁也染上了几分血色,一条硕大的青蛇正趁着云邈不停着挥动着判官笔,随即便猛地一个突进。

当然,这么大的一条蛇,在这堆迷你的蛊虫里显得格格不入,云邈很早便留意着他,随即便一脚蹬在墙上,借着这一道力在空中翻滚躲避着他的攻击,还能在间隙的时间中朝四周挥出灵刃。

判官笔随着他的动作,软硬转换得当,像一个书画家闲然自得的作画一般,灵能像是墨汁挥洒出去,在黑暗的洞穴中画了一副画卷,再在那画卷上提笔写着自己的署名。

回头望去,云邈从一开始连灵能都不会掌握的初学者,到如今能与大多数优秀异能者并肩的地位,虽说和祁枫那种还有着很大的差距,但也早已有了自保的力量。

这条路他走的并不算很久,但足够艰辛。

这段时间经历过的所有事,一点一滴清晰的皆在云邈脑海里播放着,而这段生活在如今这短暂的生命画卷中,显得那么浓墨重彩。

他放大自己的感知,让自己散发的灵能慢慢充斥着整个洞穴,丝丝缕缕的像清晨的薄雾般,随着笔尖最后一滴笔墨落下,雾气散去,最后一波毒虫被肃清干净,也让这个为他单独生成的地方产生了轻微的颤动。

云邈甩了甩笔尖腥臭的液体,让判官笔本身没有什么污渍,但自己的衣服却避免不了脏污。

他放慢脚步,在洞穴中慢慢走着,逐渐恢复着有些空虚的灵能,他不由得有些感慨,祁枫是怎么杀光的,他到底承受着什么,又面对着什么。

他的感知告诉他,这里没有其他再危险的东西了。

之前的蛊窟里有那条巨型黑蟒坐镇,但显然,这里是没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东西能力不够,模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