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焱下意识以为,苍舒说得那个人,年龄比她大上好多好多。</P>
“你这是什么眼神。”苍舒有些不习惯地搓了搓手臂,发现自己冒出了鸡皮疙瘩,又放下手看向他,“我没有生辰单纯是觉得不需要,我嫌麻烦。”</P>
“我信你。”邬焱虽然这么说,但表情还是不相信。</P>
“……”苍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情,抹了把脸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这样,你给我点灵石吧。”</P>
“要多少?”邬焱很豪爽。</P>
苍舒眼睛亮了亮,比了一个手掌的数字。</P>
邬焱:“五万?”</P>
“不是不是。”苍舒咧嘴看他,格外好心情地同他商量,“五十万。”</P>
刚好是他的价格。</P>
邬焱:“……”怪他多嘴了。</P>
……</P>
苍舒换好衣服跟侍女去往姜窈的居所时,正好是吃晚膳的时间。</P>
天幕被人浇了一把火,橘黄色火焰像是柄利刃,割裂这金光灿灿的帷幕。</P>
像是希望被一分为二,最后被夜晚的墨色侵占。</P>
身边的侍女在到达住所前还在同她说着注意事项,但在到达大门前时,话音全然消散。</P>
门口有两个侍卫,他们持着刀把,刀鞘的尖端还滴着几滴血,漫了一地。</P>
又难闻又恐怖。</P>
苍舒不动声色低下头,在侍女与二人交谈好后,跟着她往内走。</P>
然而刚往里走了几步,她就听见身后的侍卫突然齐刷刷地喊了一声——</P>
“殿下。”</P>
苍舒还未来得及转头看来人是谁,便被身旁的人给按着跪倒在了地上。</P>
她只能抬起一点头,也只能用余光瞥见一点,但这一点,已然足够了。</P>
——露水、泥泞、白衣,极为明显的特征。</P>
而他显然没有发现她,只是自顾自问道:“父皇在里面?”</P>
那两位侍卫说:“回殿下的话,王是在里面。”</P>
“快死了?”他又问。</P>
侍卫又答,声音冷酷无情:“快死了,不过王还吊着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