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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月，我知道你在哪？”</P>

“你看，你不会是我的对手。”</P>

他笑了，笑意消去了之前的那一分矜贵，变得诡异阴森，</P>

仿佛天地之间都是他的脚下之物。</P>

够狂。</P>

善月同样勾起一抹浅笑，</P>

她就喜欢这么狂的人。</P>

“是啊。”</P>

声音缥缈无垠，在这方天地响起来，</P>

忽然黎生的笑声顿住，</P>

他望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子，</P>

她一如之前的笑意吟吟，唯独此时眉目间染上了一丝置人于死地的无情，</P>

他低头瞧见自己的胸口，一个大洞被洞穿出来，</P>

唯独是人类的心脏还没有彻底转化而成，</P>

就这样被女子拿在手上，毫不犹豫地，鬼气缠绕，</P>

心脏被鬼气吞没下去，</P>

眨眼之间的事情，无情得没有半分拖泥带水。</P>

黎生顿住的笑声继续笑起来，</P>

他就像没有感觉到自己要消散在天地一样，</P>

而善月身上的气息却在这个时候节节攀升，</P>

和成为厉鬼的天地变色不同，在这时候，她的突破是无声无息，</P>

但众人本来因为一击身受重伤，</P>

也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天地之间，连落叶都开始变得无声，</P>

何其可怕，</P>

仅仅有那个男人在大笑着，他现在已经是完全不是人类情感的状态，</P>

如果说之前的黎生是披着一张矜贵皮囊，</P>

现在他才是真正的显露出鬼类的本性。</P>

“善月，你的心狠我很喜欢！”</P>

“过奖，你的狂意我也喜欢。”</P>

善月现在已经完成了任务，因此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P>

这个男主、谁能想到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P>

鬼王。</P>

至于为什么会有天师界大族不传秘法，</P>

善月稍稍想，就清楚只怕黎生轮回百次，哪一世是天师界的人也不足为奇。</P>

听到善月这么敷衍地回了一句，</P>

黎生面上却流露出一种极其满足的神色。</P>

他忽而停下笑声，瞳色黑漆，里面翻涌着一股如暗海潮浪一样的情绪，</P>

“如果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相信吗？”</P>

他声音已经有几分虚弱，身影往下逐渐开始变淡起来，</P>

“相不相信又如何，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P>

善月神色淡然，就连眼眸此时也是放在天边的远处，</P>

“很好。”</P>

黎生唇边笑意暗淡下来，眼眸里是酝酿着一抹看不明的深意，</P>

“哈哈哈哈！”</P>

是笑声，后面是极为轻微的低喃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