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
徐珍珍在旁边看着,低眸的时候问了句,“阿笙,你是不是快来例假了?”
顾笙……
傅衍没再说话,但是顾笙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了的确是徐珍珍说的原因。
“例假?那是什么玩意?来那玩意连酒也不能喝?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谭少爷实在是忍不住吐槽,天下女人都来那玩意,为什么一个比一个娇贵啊?
“她不一样,她身体虚弱!”
傅衍毫无感情的回应。
饭厅里顿时鸦雀无声,顾笙只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身体虚弱?
不就是来大姨妈的时候才有点虚弱吗?
而且她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的,而且喝点酒而已嘛!
“那!我喝汤吧!”
顾笙看着那一大碗排骨汤,心想傅医生辛苦给她炖的汤呢,她还以为是因为昨天她要求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在为她大姨妈来之前补身子。
傅衍看她的眼神终于满意了点,然后三个人喝酒,一个人喝汤。
赵北晚一些才过来,三个人碰了个头不久就一起离开了小区。
徐珍珍还在傅衍跟顾笙的公寓里,“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
顾笙在阳台上浇花,轻轻的一声。
“好!那我先回去,有事你叫我!”
“嗯!”
徐珍珍看顾笙分明是有心事,但是也不好多问,便先走了!
徐珍珍走后顾笙便泡了个澡,明天那一场最后会如何她真不知道,但是她现在很清楚,她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等!
从跟卓明订婚那天到现在,短短几个月却漫长的像是身体溃烂,结疤,到愈合的过程,这个过程中,傅衍是她的续命良药。
天亮的时候,一切都很安静。
她睁开眼睛,渐渐的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包括身边睡着的男人。
他昨夜几点回来她都不知道,十二点不到顾笙就睡了过去。
顾笙想他肯定回来到很晚,他一直在为她的事情忙碌吧!
顾笙转过身,忍不住抬手去轻轻地摸他的脸,他的轮廓分明,五官精致,仿佛是上帝特别宠爱的结果。
七点多,外面的阳光照了进来,傅衍将她的手抓住放在唇瓣亲吻,顾笙还在吃惊他醒来,下一秒人就被压住,“早安,我的小娇妻!”
小娇妻?
听到这个称呼顾笙忍不住唇角勾起来,低哑的声音回应他,“早安,我的腹黑老公!”
大概是看多了吧?
顾笙忍不住怀疑两个人。
没有太久的恋战,因为等下顾氏才是真正的没有硝烟的战争。
上午八点,顾笙在去顾氏的途中,两拨人分别想要将她孤立,只可惜冲哥他们紧跟左右,前后,所以那几辆车都没能插进来。
徐珍珍一边开车一边提醒她,“有人跟着我们!”
“嗯!”
顾笙看了看后视镜里,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不知道怎么的,越是到了这时候,她越是沉的要死。
仿佛是暴风雨的前奏,安静的可怕。
到了顾氏,高层电梯里,她跟徐珍珍还有几个保镖全部在里面,有趣的是顾建民今天也带了保镖,所以原本宽敞的电梯里有些拥挤了。
而方蓉竟然还能从容的跟她打招呼。
“顾笙,早啊!”
顾笙只是以外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应!
顾笙心想这女人会不会是脑子有病?
为何起初见的时候觉得是个正常人的,后来越来越不正常了呢?
顾建民跟方蓉说道,“还拿你的热脸贴她冷屁股做什么?她根本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狼心狗肺的东西?
顾笙半点反应都没有给顾建民。
徐珍珍跟冲哥却是有点想揍他。
“你别这么说,你们父女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建民,顾笙,你们听我说,今天这场大选还没开始,你们最好别叫它开始,说不定这是别人设计的圈套,一旦开始,受益的不会是你们父女任何一方,或许是另有人在暗中操控。”
“所以你是把我当白痴,也把顾建民当白痴了吗?你恐怕还太不了解你身边这个男人!”
顾笙出电梯之前又跟方蓉说了句,她决定以后这电梯只能她上!
顶层会议室,墙上的投影仪里是楼下的职工投票实时显示,而投影仪前面坐着的是公司的重要高层。
今天这场大选,不止是在座的高层有的选,顾氏每一位职员都有资格为自己认为靠谱的领导投上一票。
四十岁以上,普遍选顾建民的多,四十岁以下,基本都选顾笙,气氛一度白热化的时候,屏幕里突然出现一个人,不仅是顾笙,会议室里已经有人低声交谈。
“那不是顾家二小姐吗?”
“建民,那是顾云吧?”
“她怎么来了?”
“建民,看来你这个小女儿是来为你拉票的!”
顾建民也很意外,不过听到这些话,他倒是心里又多了几分底气,没想到顾云能来给自己拉票。
顾笙心想,就知道这母女俩不会这么安静下去,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请大家都投顾笙一票,她才该是你们最聪明的选择,顾建民眼里根本没有你们这些小职员,他的眼里只有私利!”
屏幕里的的人们已经交头接耳乱了起来,甚至大家的声音从刚刚像是蜜蜂嗡嗡的叫声到现在他们已经能听到,而顾云还在重复刚刚的话。
顾建民的老脸一黑,“这怎么回事?让人把她给我弄走!”
顾笙也是怔住了,顾云在帮她拉票?
顾笙绝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谁又能想的到?
顾氏哪一个不知道顾笙跟顾云姐妹俩是死敌?
——
下午顾笙才到了顶楼,顾建民还不愿意搬出去,看着顾笙上来后恶狠狠地看着她,“你这就是谋朝篡位知道吗?放在古代你这样的就该拖出去杀了!”
谋朝篡位?
顾笙冷眼看着他不想跟他再浪费口舌,只对身后的人道了句:“把顾总的东西统统帮他收拾了,该让他带走的带走,不要的就扔掉。”
“你什么意思?你赶我走?”
“不然呢?让我昭告天下爷爷是怎么死的?”
顾笙转眼,不想多纠缠的,但是她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早已经死了,现在当然随便你怎么说,但是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你总有一天得离开这间办公室!”
“慢走不送!”
顾笙不愿意再看他,下属将她的椅子搬了进来放在窗户边上,她走过去便一屁股坐下,转动椅子对着窗外。
顾建民只能看到那个椅背,咬着牙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眼自己办公室里的东西,然后就听到门口砰地一声。
“把这些统统都扔到外面去,一件也不准留在这里!”
是冲哥,踢了外面顾建民本来用的昂贵的保温杯。
“你们在干什么?谁让你们扔的?”
顾建民大步走出去,这些打工仔竟然这么羞辱他,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既然顾总自己不带走,那么我们只好多跑两趟腿了,但是我们都是些粗人,毛手毛脚的您可别见怪!”
”你们不能这么对他,顾笙,你出来!“
正在顾建民快气昏了头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坚定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