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的有哪位爱卿为了捐助军饷把宅子卖了,本宫在皇城里给你们建寝室,派太监伺候你。”
朱慈烺寸步不让,“当然,如果实在借不到钱又不想卖宅子,而且家里也没有地窖存放银子,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是个清官,那现在就站出来告诉本宫,我让锦衣卫去你府上帮忙检查下隐患,看看会不会无故起火?”
威胁,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其实,满朝文武对张缙彦家里无故起火基本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锦衣卫一击必中,将张缙彦贪墨的铁证拿到,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自认倒霉了!
朱慈烺说着话站起身来:“光禄寺寺卿何在?”
穿着绯红色官袍的光禄寺寺卿孙为民急忙出列:“臣在,不知太子有何吩咐?”
“马上去备餐,本宫今日要与在场的诸位爱卿共用午膳,给诸位大人一点时间琢磨,想想自己到底能筹措到多少钱?
然后用笔写下来交给我,免得列位大人得了健忘症,回头不认账。
嘿嘿……如果不想写又不想让锦衣卫登门帮你检查隐患,那就留在紫禁城中吧,大明王朝还是管得起饭的!”
金銮殿上又是一阵喧哗,在场的文武官员要么交头接耳的议论,要么眉头紧锁的沉思。
朱慈烺耳畔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又响了起来:“宿主当面造成刑部尚书张国维产生惊恐情绪,获得25点情绪值……”
“宿主当面造成张缙彦仇恨情绪,获得25点仇恨值……”
“宿主当面造成……”
叮叮当当的一阵乱响,最后总计获得685点情绪值,加上原先积累的125点情绪值,朱慈烺的后台已经拥有了810点情绪值。
“既然太子这样说,老臣便出来做个表态!”
五十岁的倪元璐咳嗽一声站了出来,“老臣愿意回家变卖宅院,再把我的字画古玩全部卖掉,估计能凑八千两,明日臣就派人送到户部去。”
既然倪元璐能为国捐躯,说明他不是个惜命之人,连命都不在乎的人又怎么会贪财?
所以朱慈烺并不打算逼得倪元璐太紧,吩咐李从良道:“李公公给倪尚书准备笔墨,让倪尚书把打算捐助国库的数目白纸黑字写下来。”
顿了一顿,又道:“当然,写多少是你们的事,能不能照批则是本太子的事!
哪位大人写完之后就可以离开皇极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本太子批完之后就会派人送到你的府上,你们只需按照批阅把钱送到国库即可。”
倪元璐接过李从良端来的笔墨,龙飞凤舞在宣纸上写下了“户部尚书倪元璐自愿捐饷八千两”的字据,然后向满朝文武抱拳道:“老夫只有这么大的能力了,告辞!”
看到倪元璐捐了八千两,刑部尚书张国维也硬着头皮道:“既然倪大人捐了八千两,那么老臣也捐八千两吧?”
“你适才不是说连五千两都拿不出来吗?”
朱慈烺凶狠的瞪了张国维一眼,“你这样出尔反尔让本宫怎么相信你?再者说了,这钱又不是不还你,捐一万两!”
张国维吓得额头冒汗,抬起袖子擦拭了下,嗫嚅道:“是、是……老臣把名下的宅子都卖了,无论如何也要给太子殿下凑齐一万两。”
“这还差不多!”
朱慈烺满意的点点头,示意李从良给张国维端上笔墨伺候,“你看魏藻德都被罢为庶民了、张缙彦甚至被抄了家;张大人捐银一万两还能做内阁大臣,钱还能收回去,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是、是……多谢太子殿下提醒,让臣可以为朝廷略尽绵薄之力。”
张国维颤巍巍的接过李从良递来的笔墨,写下了自愿捐献一万两白银助饷的字据,然后一溜烟离开了皇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