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吃眼前亏,看到对方人多势重,冯武只能乖乖掏钱走人,但出门后却恨得牙痒痒,返回的路上在心里暗自琢磨怎么回来复仇?
“那俩公子细皮嫩肉,模样俊俏,说话温柔好听,分明是女扮男装,一会怂恿着老三过来,瞅机会把那几个随从宰了,两个小娘们带回江西好好折磨她们。”
冯武打定主意后便把玉佩藏了起来,回去跟冯英说自己用玉佩换了十斤牛肉、两坛白酒,此外还有二十斤牛肉干、五十斤腌肉,一百斤白面馒头,三十壶老酒,但自己一个人拿不了这么多,等会还得让冯勇带人帮自己去拿回来。
冯英心中惆怅,白酒喝的有点多,便找了个朝阳的山坡晒着太阳做梦去了。
冯英留下俩人看着微醉的老爹,自己带着冯勇以及另外三名家丁原路返回,直奔驿道边的酒肆而来。
“三弟啊,二哥今天上午被两个小娘们欺负了,你说咱们姓冯的何时受过这种气?你可得二哥找回场子。”
冯武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最后补充道,“这俩小娘们狗眼看人低,骂我们北京来的是野狗,是可忍孰不可忍?”
冯勇自幼习武,颇有一些功夫,在三兄弟之中最被冯英看重,这也是刘泽清选他做女婿的原因。
自家二哥是块什么料,冯勇心里一清二楚,但当听说这两个公子是女扮男装之后登时心动,与冯武商量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帮二哥找回场子是小弟分内之事,但倘若被父亲知道了定然会责骂我们,你看这样可好?”
“三弟只管说,二哥保证答应。”
冯勇道:“捉了两个小娘们之后,由我带着先行南下,二哥陪着父亲在后,就说我提前探路去了。”
冯武想了想,若是不答应这个兄弟,他肯定不会出手帮忙,而且有可能向老爹告状,“那行吧,不过三弟可得给二哥留一个,这俩娘们都是极品。”
就这样,一行五人在冯武的带领下返回了酒肆,恰好撞见准备出门的柳如是等人。
冯勇也不答话,手中铁剑“呛啷”一声出鞘,催马冲了上来。
“一齐上,把这四个狗奴才剁了!”
冯武也亮出了佩剑,招呼身后的三名随从一拥而上。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还没有王法?”
柳如是又惊又怒,本以为这锦衣公子就算带人来找茬也不过是一场斗殴,没想到这帮人竟然直接亮兵器,看来是要以命相搏,今天的事情怕是无法善罢甘休了。
“夫人闪开,交给我们!”
以四抵五,而且他们四个都是钱谦益从府中一百多名家丁中精心挑选的壮丁,因此柳如是的随从也没有怂,各自挥刀迎战。
驿道上顿时尘土飞扬,九匹战马绞杀成一团,吓得逃难的百姓纷纷躲避逃命,边逃边嚷:“不好啦,有强盗杀人!”
不过片刻工夫,这场械斗便分出了胜负。
冯勇以一敌二,将对手全部砍死,自己毫发无损。
冯武带着三个随从四打二,虽然侥幸将对方二人全部砍死,但自己这边也有两人惨死,冯武的无名指也被砍掉了一根,赢得很是惨烈。
冯武从袖子里掏出纱巾缠住断指止血,恶狠狠的逼向柳如是:“臭表子,穿上男装就把自己当成男人了?还是当成了打抱不平的侠客?想要多管闲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柳如是望着地上四名随从的尸体,心中又恨又悔。
恨对方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
恨自己方才为什么不听卞玉京的话,如果早走一刻,也许这四个家丁就不会殒命于此,说起来还是自己害了他们!
“你们真是无法无天,不怕官府治罪吗?”
柳如是策马挡在卞玉京马前,“今日管闲事的是我,与我妹妹无关,你们休要为难她!”
冯武狞笑:“想得美,老子左搂右抱,也不是应付不过来。识相的乖乖的跟我三弟走,否则在这酒肆里就把你姊妹二人先奸后杀!”
卞玉京忍不住出声叱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姐姐是南京礼部尚书钱谦益的夫人,你们不可无礼!”
“哦?”
冯勇有些意外,望了二哥一眼,“我说这两个女人颇有气质,即便穿着男装也是鹤立鸡群。原来是钱谦益纳的小妾,‘秦淮八妓’之一的柳如是,想来另外一个也是八妓之一咯?”
柳如是傲然道:“你们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们姐妹是秦淮八绝。”
冯武大笑:“哈哈……少在这里当表子立牌坊,不过是些青楼妓女搞一些噱头抬高身价而已,真把自己当成大家闺秀,豪门名媛了么?老子今日便要把你们这秦淮八妓给奸了,看看钱谦益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