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瑞怀坐到副总裁的位置上之前,他是无需应酬的,后来每次饭局都有迟绪帮忙挡酒,这是几年来他第一次喝醉,身体反应极其强烈,睡的也不安稳,不到三个小时便毫无征兆的惊醒了。
赵瑞怀睁开眼睛,在床头灯昏黄的光线下,玻璃杯中清澈的水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他强忍着头疼,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水,虽仍不解渴,但他浑身酸痛,连坐起身也觉得分外吃力,只能将杯子放回去,重新躺下。
赵瑞怀觉得自己压到了什么东西,他翻过身去看,被近在咫尺的人吓了一跳,“迟绪?”
一开口赵瑞怀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多么哑,就像嗓子里堵着一把沙子,他不由的轻咳两声。
“嗯……”迟绪迷迷糊糊,半眯着的眼睛里浮着如雾气般的水光,一副闭上眼睛就会立刻入睡的疲倦模样。
醉宿让赵瑞怀身体很不舒适,他想让迟绪帮忙倒一杯水过来,可犹豫再三,他最终强忍住了咳嗽,温声细语的说,“没事,你睡吧。”
迟绪脑袋动了两下,身体缩成小小一团,一米八宽的床,只占了不到三分之一,就连想要用被子把自己盖严实,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扯得太多。
赵瑞怀有心想抱着他睡,可稍有动作就恶心想吐,躺了一会,还是难受,干脆一鼓作气从床上爬起来,到阳台上吹了会风。
如此清醒后,便在难以入睡。
赵瑞怀躺到沙发上,困的眼睛酸涩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能不断的翻来覆去,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迟绪不管喝多少酒第二天起来都表现的云淡风轻,他都不知道醉宿这么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