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分配遗产的事出来,薇觉得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P>
南芳的步履轻快,走在前面,薇想叫住她,但最终没有,直到她的背影在视线中完全消失。</P>
西蒙说自己还有事要先走,薇点头,一直盯着南芳离开的方向,看着她在街边打车,车在道路上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在下沉的隧道中。</P>
这段时间,薇一直反复翻看那本蓝色的日记,那个红裙、鬓边簪花的异域女子在篝火前跳舞,是他唯一保留下来的照片,那被撕裂了一部分的残缺日记到底记录了什么?</P>
日记的后半部分全是我和他。</P>
他是何时心动的,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在我和大卫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痛苦,后来我们结合的时候,他的欢愉。</P>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后半部分他看上去很快乐,可薇总觉得那些愉悦的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伤感的气息。</P>
薇发现,再拿起画笔的时候,已经画不出来东西了。</P>
这种技艺好像也突然消失不见了,就如同爱人去世,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P>
薇时不时抚摸那半张照片,触摸一身红裙的她的脸颊,心里是恨。</P>
外祖父母让薇回奥斯陆,有一段时间没回去看他们了,对于不想再做艺术家的打算,母亲也表示支持,让薇帮忙打理她的画廊。</P>
薇拒绝了。</P>
黄昏,有雪。</P>
有一次去看芭蕾舞剧,碰到了大卫,他已经成了着名的编导,两人相约喝咖啡,大卫是什么时候转换职业赛道的,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自己一点也不知道,真的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