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带走了院中的云雾，那道娇俏的身影也随之散去，空留手中湿润的木牌。</P>

……</P>

四月中旬，院中的枇杷黄澄澄地挂在树上，甚是诱人。</P>

赵建宇央求着小戚爬到树上摘了几颗，撕开薄薄的外皮，露出汁水充盈的果肉，放在嘴边咬了一口。</P>

小戚睁大双眼，咽了咽口水，问：“怎么样，甜不甜？”</P>

赵建宇眼睛顿时一亮，“嗯，很甜，你尝尝！”随即又剥了一颗圆润硕大的枇杷递过去。</P>

小戚接过枇杷，有些迟疑，“真的甜么？”</P>

“当然，哥哥怎么会骗你，快尝尝，可甜了。”赵建宇一脸真诚无害。</P>

“好吧。”他刚咬了一口，小脸瞬间拧成一团，一股银丝顺着嘴角流下来，他连忙把嘴中的枇杷肉吐出来，牙都快酸掉了。</P>

“宇哥，你骗我，酸死了……”</P>

赵建宇捧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P>

……</P>

张婶儿见赵建宇气色好了不少，心中欣喜万分，拿钱让小戚去菜市场买鱼，做了一顿丰盛的全鱼宴。</P>

在院子里摆了一桌，桌上斟满葡萄酒，赵清看赵建宇难得这么高兴，也没阻止他。</P>

院子里海棠花瓣洒落一地，大家围在一起把酒言欢，谈笑声到深夜才停止。</P>

第二天，赵建宇还是和往常一般躺在椅子上晒太阳，小戚昨天晚上喝多了，还在房间里睡着，张婶儿在厨房做饭，整个院子清香四溢，阳光透过枇杷叶投洒到院中，温暖又舒适。</P>

赵清刚从菜市场回来，手里提着一袋枇杷，“建宇，妈妈买了枇杷回来，你之前不是闹着想吃枇杷么，这枇杷又大又甜。”</P>

她朝屋里喊了一声：“小戚，快起来，赵阿姨买了枇杷，快起来吃枇杷，可甜了，再不来你宇哥可就吃完了。”</P>

小戚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应了一声，“这就来了……让宇哥等着我一起吃……”说完又倒头睡了过去。</P>

赵清提着枇杷走进院子，躺在椅子上的人没动，她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动静。</P>

一向握在手中的木牌已经掉落在地。</P>

她顿时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涌，手脚麻木冰凉，“建……宇……建宇……妈妈买了枇杷……快起来尝尝……可甜了……”</P>

颤抖的手指探在鼻翼间，手中的袋子一松，枇杷滚了满地。</P>

赵清半跪在椅子旁，手指轻轻地拍掉他身上的海棠花，脸颊埋进那早已僵冷的手掌中，“睡吧……我的孩子……睡着了就不疼了……睡着了就能见到你心爱的姑娘了……睡吧……”</P>

小戚翻身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院中的情形，他意识到了什么，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P>

青山外乌云滚滚，伴随着阵阵春雷，小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P>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