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世宝再一次被打蒙了,他没有敢反抗,只是一只手捂着被击打的部位,一只手指着茹凤,脸上流露出痛苦、不解和愤怒的表情。
“你这个道姑怎么这么狠?我也没干什么呀,我只是来拿昨天丢下的镰刀,什么都没做,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随便打人!”
“拿走你的镰刀和那筐苞米,再不许来纠缠我,否则我让玄天道姑废了你!仙姑你也别再打他了,让他走吧,只要以后不再干坏事,就放它一条生路。”
“好,好,我走,我走。镰刀我拿着,苞米棒子就不要了,算是我赔罪的。”
禽兽男人一边说着,一边退去。其实他心里对茹凤已经恨之入骨,坏了他的好事,还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真是难以容忍!
可这个男人却没有敢反抗,他料定茹凤的功夫一定很高,行动之快速,击打之准确凶狠,都让他有所忌惮。但一个大男人被女人给羞辱,这口气无论如何也难以下咽。
“把你的那筐苞米也拿走,不干净的东西我们不要。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做坏事,否则杀无赦!”
茹凤怒目注视着这个禽兽男人,知道他以后也不可能改好,但是既然已经让他尝到了苦头,也就算了。
真要是把一个壮汉子逼急了跟自己拼命,茹凤也没有绝对把握就能战胜它。既然他已经服软,没有反抗,就暂时放他一马。{}
禽兽男人灰溜溜的走了,真的只拿走了他的那把镰刀,把那筐苞米棒子就扔在了灵芝家的苞米地里。
“这个挨千刀的,又来纠缠我,还威胁我。扑到我身上就乱抓乱摸,要不是我大声呼救,又听到你跑过来的响动,他才不会住手呢。
多亏你跑过来,吓住了他。这以后也很难保证他贼心不死,真让人犯愁。好了,不说这些了,大妹子又一次救了我,真得好好谢谢你!
这天也过晌午了,咱们也都累了,歇歇吧。我把早上带的大饼子拿过来,咱们去地头那边,坐下歇歇,随便垫吧点。”
灵芝姐说着话,就回身去拿早上带来的干粮。随后招呼着茹凤就走出了苞米地,到地头上去吃饭休息。
“那个禽兽男人叫什么名字?这里就没有家室吗?咱们去跟他家人说说,让他媳妇或者爹妈管管他,要不然以后保不准他还会来找麻烦。”
坐在苞米杆堆上,凉风习习,茹凤和灵芝姐免不了又唠起磕来。说着说着,话题又转到了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来这屯子里没几年,名字叫颜世宝”
“叫什么!颜世宝?”
一听颜世宝三个字,茹凤着实吃惊不小!她知道,害死她爹的人中,就有一个叫颜世宝的恶人。
奶奶曾经跟她讲述过,颜世宝就是最早设计、囚禁凤老大,然后又参与枪杀爹爹凤润田的那伙恶人中的重要成员。
茹凤一听到‘颜世宝’这个名字,不免有些大惊失色,难道这个禽兽男人,真的是杀父仇人吗?名字可是相同。
茹凤也听风老大说过,韩朝山叔叔曾经杀死了毕玉江和他的两个同伙,后来他又和韩超山一起杀死了‘潼山七狼’一伙中的两个人,但黑狐狼和颜世宝得以逃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难道自己真的碰到了杀父仇人,那就不能轻饶他,茹凤要替父报仇!这也是她多年来埋在心底的夙愿。
“是叫颜世宝,来这个屯子也就六、七年。就孤身一个人,没有家室,也没有亲人。不知是从哪来到这个村子的,给屯东头的范大财主家扛活,吃住都在范大财主家。
可这个颜世宝却不大会干庄稼活,只是帮范大财主家看家护院,干些力所能及的杂活。冬天就看家护院,夏天就给他家看地护苗,估计也挣不了多少工钱,只是混口饭吃而已。
刚来头几年,这人还挺老实本分,这两年不知咋的了,就开始干坏事。听说村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挺怕他,远远的躲着他。连他东家的地大伙都不去靠近,怕惹麻烦。”
听了灵芝姐的介绍,茹凤还是难以断定这个颜世宝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于是她又进一步询问,想判断这个颜世宝是不是杀了自己爹爹的那个颜世宝?
“不知道这个颜世宝是哪里人,怎么就突然跑到咱们这个屯子里来了,以前是不是干过啥坏事啊,躲到这儿来的?”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他过去是干啥的,他自己也不说。要说他干啥太出格的坏事,也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