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么能喜欢我呢？”</P>

顾惟省又帮她舀了两块藕放到碗里：“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能。”</P>

遇天涯的小脑袋摇得飞快：“不不不，谁都可以，穆义不行。”</P>

顾惟省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P>

“他是亲人。”</P>

她能跟他挤在无座绿皮车的车厢连接处蹲着吃泡面，任凭满脸冒油甚至连牙都不刷，下了火车就直奔莫高窟，也能跟他熬通宵在青年旅舍顶着黑眼圈打牌，出起老千来毫不犹豫。</P>

亲人这个界限，亲密却又残忍。</P>

“不过没有希望的事，他那么聪明，应该很快能想清楚。”</P>

遇天涯对穆义很有信心。</P>

她一面说着一面停下了筷子，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妥当泡在了水池里开始洗碗，顾惟省则很配合地洗了抹布擦餐桌。</P>

“天涯。”</P>

随着她洗完碗水声戛然而止，顾惟省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垂首靠近她耳边，只唤了她的名字，却没有下文。</P>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只是阴差阳错。”</P>

“想过啊。”</P>

遇天涯很明显地感受到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P>

她转过身，湿答答的双手搭上他的肩，也不瞒他：“我今天在警车上的时候就在想，青梅竹马和大学同窗，这两种设定每一个都很戳心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