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斯年刚给后院的花草浇完水,这会儿正拎着壶往屋内走。</P>
看见遇天涯的那一刻他率先开了口:“惟省他们到了?”</P>
和睦不知道项斯年和遇天涯认识,听见他的话急忙放下手中切了一半的芹菜:“你在院子里没听见,他们刚到。来,介绍一下,这是天涯。”</P>
和睦看向遇天涯:“你也知道惟省有位异父兄弟,一直是在我家长大,这就是那位,项斯年。他比惟省年长三岁,是他大哥。”</P>
“你好。”</P>
项斯年向她伸出手,一副初次相遇的模样,要不是看见他眼底的戏谑,遇天涯差点就信了。</P>
“我们在达伦尔见过。”</P>
遇天涯跟他握了握手,但却是对着和睦笑道:“那时就认识了。”</P>
“对,你不说我都忘了,两人现在在一个公司。既然早都见过那更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P>
和睦主动接过项斯年手上的水壶:“去客厅打个招呼。”</P>
虽然是兄弟,但项斯年和顾惟省一直不亲。和睦和顾世勋倒也不愿逼迫两个孩子,但至少不要做了陌生人。</P>
顾惟省倒罢了,左右他对谁都同一个模样,话少冷淡,可项斯年明显看得出区别,与旁人都是春风拂面,唯独对着顾惟省没什么情绪。</P>
幼时是单纯觉着不熟悉,越长大懂得越多,便从不熟悉到了不喜欢。</P>
在项斯年眼里,如果没有顾惟省的父亲,他的父母或许早已终成眷属,他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和曦到现在也都还能活着。</P>
自然也不会出现顾惟省这样一个和自己几乎同一个模子刻出来,莫名其妙的弟弟。</P>
这些年经历得多了,曾经的不喜欢消散了不少,更多的只是无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