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角落的莉莉抬头看过来，柔弱眼眸满是惊诧和忧伤，不由一愣。</P>

暂时压下不解，莉莉揪住牧苏的头发将他拖出房间。</P>

啪——</P>

他顺手关上了灯。</P>

灯灭，令人绝望的黑暗扑面而来，近乎将囚笼那道身影吞噬。</P>

囚笼变得更加牢固，晃动渐渐平静，无数只黑暗凝结的利爪抚上女子的身躯。她眨动的睫毛逐渐平息……</P>

……</P>

“解决了。”</P>

莉莉将瘫软的牧苏尸体丢到罗威尔脚下。</P>

罗威尔吓了一跳，连忙后退撞上墙壁。莉莉轻笑一声，嘲笑他的胆小。</P>

脖子被拧到这种程度，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罗威尔壮起胆子凑到旁边抬腿踢了几下，确定牧苏不能动弹了，才稍感安心。</P>

“把他放院外吧，要不了几秒就会变成一坨冰雕。”</P>

莉莉冷声拒绝说：“把他丢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他，哪怕是他的一颗灰尘。”</P>

“好吧。”</P>

罗威尔觉得这种事即愚蠢又麻烦，但他不敢反抗，换上防护服打开房门，将牧苏拖向停驶院子的履带车。</P>

莉莉再一次回到房间，将灯打开。女合成人缩在角落，眼神淡漠。</P>

之前自己看错了？</P>

他迈步来到莉莉身前，居高临下凝视着她片刻，突然伸手揪住她的头发将她薅起。</P>

四目相对，不含感情的熟悉眼眸和之前如出一辙——他还记得那块血污是一次心情不好用手指戳的。好在最后克制住没将它抠出，不然面对一只独眼人他会兴趣大减的。</P>

莉莉目光下移，落到女合成人相对完好的脖间……而后张开大口，咬住一块皮肉用力撕扯下来。</P>

莉莉看不到的地方，女合成人的眼中泛起一瞬间波动。</P>

血肉激起莉莉的凶性，他满是血丝的赤红眼珠转动，正要继续做些什么，外面传来罗威尔的呼唤。</P>

算了，回来就什么都清楚了。</P>

他丢开女合成人，换上防护服离开住处。</P>

院子里，罗威尔将牧苏推进履带车货箱，打开大门喊了几声，先行钻入履带车开到门外。</P>

等待片刻，莉莉身形出现在门口。罗威尔注视中他拉上大门，迈步上车。</P>

“我们——”</P>

莉莉突然按住罗威尔后脑，将其往控制台重重一磕。</P>

防护面罩做了一层防护，然而罗威尔依旧撞得一脸血水，一颗牙齿脱落，顺着防护服缝隙落到下面。</P>

莉莉凶狠咧起嘴角：“这是你犯错的惩罚，再有下次我会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掰下来，镶嵌进你的屁股里。”</P>

罗威尔咽掉血水，不敢吭声。</P>

“你刚刚要说什么。”莉莉向后靠到座椅。</P>

“我们把他丢在垃圾场，那里有很多深坑……”</P>

“那就走吧。”</P>

罗威尔默默擦掉面罩上的血污，发动履带车离开。</P>

车厢一片死寂。几分钟后他们到达一片金属山。</P>

罗威尔迫不及待跳下车绕到后车厢，半晌没有动静。</P>

莉莉透过后视镜看到他一动不动。</P>

“怎么了？”</P>

他不耐烦大声问。</P>

“尸体……尸体不见了！”</P>

罗威尔惊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