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莉娜的负面情绪值，+999……</P>

牧苏单身了四百多年一点也不值得同情。</P>

周围再次死寂。</P>

莉娜问完的两分钟后，当她再一次照向谷底时，已经看到光束尽头的幽黑地面。</P>

他们接近谷底了。</P>

莉娜回头，几十米外的来时路没于幽暗。</P>

转过头，莉娜惊诧发现带他们下来的黑影不见了。</P>

一刹那莉娜有些惊慌，光束改为散光，登时照亮周遭一片环境。</P>

谷底，密密麻麻无数黑影站立。</P>

莉娜头皮发麻，低声急道：“该死，我们不会上当了吧……”</P>

牧苏却是看向一男一女两道牵手黑影，神色悲愤：“我为什么没有女朋友。”</P>

[正在开启照相功能……喀嚓——哦冲击力过大系统损害，正在重启——]</P>

AIC瞳孔蓝圈暗下，片刻后亮起，一圈又一圈转动。</P>

它真的去重启了。</P>

[嘟嘟噜嘟嘟~]</P>

[嗨我又回来了！]</P>

莉娜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改为问道：“为什么你也能看到它们？”</P>

牧苏朝周围一指：“因为这些家伙现在是实体，直接能触碰你的那种。”</P>

莉娜驻足不前。</P>

牧苏则步伐未停，走向成群站立，似乎填满谷底的众恶之影。</P>

……</P>

“为什么你们会盯上我和莉娜，牧苏反而没事。”</P>

乔伊斯坐在地上，深低下的头颅眼睛紧闭。</P>

他仿佛有了一双新的眼睛。这双眼睛正在注视，正在默默告诉他，有一片黑雾缠绕上自己，将自己一点点侵蚀。</P>

无数呢喃声在耳畔响起，这一回再不是杂乱无序无法分辨的窃窃私语。</P>

【那是颗超新星】</P>

【而你的光芒越发黯淡】</P>

【来吧，加入我们，融入我们】</P>

【和我们成为一体】</P>

“超新星吗……”</P>

乔伊斯轻声自语。</P>

……</P>

“这里不会到处都是这种东西吧。”莉娜想叫住牧苏，却又张不开嘴。</P>

[已经显而易见了，不过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P>

“因为你不是人类。”牧苏平静说道。</P>

[我的称呼里也有人字]</P>

让莉娜惊异的是，牧苏所过之处，众恶之影纷纷后退避开。</P>

下一刻，她的视线被影子阻挡。</P>

众恶之影们将莉娜围起，逼近。</P>

这时，牧苏步伐一停，头也不回开口。</P>

“如果你们还想在这地底待上四百年四千年乃至四万年……尽管动手。”</P>

围上来的众恶之影停住步伐，缓慢退开。</P>

莉娜追到牧苏身后，怔怔注视牧苏的背影。</P>

这家伙……是在认真吗？</P>

直到到达一处石台前，牧苏停下。</P>

众恶之影在几米外围起一层又一层。</P>

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