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霸君戏情 贺兰真 1982 字 9个月前

喜月才刚踏进秋叶园,就听到南晔冷冷的声音,由旁传了过来。\\wWwQb5co//

“你这个丫头做得还真轻松,主子一不在,你就跟著溜了?”

喜月收住脚步,怯怯的看向坐在凉亭内,挑著眉,挂著冷笑的南晔。

“奴婢见过二少爷。”她微微福身,小声地回道。

“过来。”

喜月低著头,眼珠不安的四下游栘,脚定在原地道:“二少爷,时候不早了,奴婢该侍候庄姑娘用膳…”

“你是我的丫头,该服侍的是我!”南晔眯起眼盯著她。

“可是…”

“你的话怎么愈来愈多?我叫你过来没听见吗?”南晔不耐的扬声道。

喜月连忙闭嘴,不敢再惹他不快,疾步走进凉亭。

“你到哪里去了?”南晔瞪著她,虽然他命她服侍庄如烟,可没有教她在他要找她时,让他找不著人。

一想到找不到她时,心里那股騒动不安的感觉,他就忍不住皱眉、气怒。可当见到她的人,他心底的闷气却陡地消褪,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升起莫名的恐惧,教他更加烦躁、恚怒。

“奴婢…奴婢有些不舒服…”她支吾的回答。

“不舒服?”他眉头一紧,盯著她的眸锐利而无情。“你以为你骗得了我?”

喜月迅速抬眼看他,又垂下头道:“奴婢…不敢…”

“你老实说,你放著工作不做,到底跑到哪里?”他冷冷的声音,打断她欲反驳的藉口。

喜月咬咬唇,轻呼口气,决定全盘托出。

“回二少爷,奴婢到凤栖楼去了。”

“凤栖楼!”南晔闻言脸色益加阴冷,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你到凤栖楼做什么?”

“奴婢去看大少爷。”

啪啦一声!石桌上的茶杯被南晔一掌拍飞出去,撞到凉亭石柱而四分五裂。

“你说什么?谁准你去的?你去那里做什么?!”几句问话自牙缝中挤出,她竟然敢背著他去见南靖?

喜月被他摔杯子的动作吓得心一颤,唇不自觉地发颤,结巴不成语句。“二、二少爷,奴、奴婢…”

“你怎样?说啊?”南晔霍地起身,逼近她怒声质问。

“奴、奴婢,只是、只是想…想…”

“想怎么?想安慰他?还是想乘机攀上高枝,做你大少奶奶的梦?”

“我没有。”喜月被他眼中的怒火吓得连忙澄清。“我只是担心大少爷会因为庄姑娘而想不开,所以才会去看他。”

“担心?你还说你没企图?他是南府的少爷,需要你这卑贱的丫头担心什么?凭你也配管我们南府的事?”她的一句担心,让南晔满腹的怒火燃烧得更炽。

她是他的丫头,竟然还敢担心南靖的事?她这种行为,就像一把利刀刺入他的心窝,痛得他发狂得想啃噬她的骨、她的肉。

他残忍、不留情的斥骂,拧痛喜月的心,她无言的垂下头,隐藏眼中急涌的泪水。

“奴婢不配,但是奴婢却知道二少爷做的事不对,只是二少爷没有权力利用别人,伤害别人。”喜月紧咬著唇,强忍著不让眼泪溃堤。

“你竟敢说我的不是?”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她吸著鼻,已经有将一切置之度外的觉悟。

“以往你不说实话,今儿个你却大放厥辞,想来是我那位兄长,让你的胆子壮了起来,是不是?”她愈为南靖抱不平,愈是让他血液沸腾、怒火攻心。

“不关大少爷的事。”她抬起头看他,湿润的眼眸看得他备觉刺眼。

此刻她眼中的泪水,是为了谁而流?为南靖吗?

“你哭什么?我不准你为别的男人流泪!不准你为别的男人抱不平!不准你替别的男人说话!”他抓紧她的手臂,烦躁的叫。

“奴婢为谁哭,二少爷为什么要在乎?”望著他暴怒而残忍的神情,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她的反问像一盆冰水,浇熄他的怒火,震得他背脊、脚底发冷。

没错,他为什么要在乎?他不是从来不在乎别人的喜怒哀乐,为什么却独独在乎她?

压住内心升起的恐惧感,南晔用最轻蔑的口气道:“因为你是我的丫头,所以你所有情绪都是我的。”

“奴婢服侍二少爷,不表示奴婢不思不想…”她红著眼,忍不住反驳。

“我不需要一个有“个性”、有“思想的丫头。”他用力推开她,眼底一片冰冷。

“二、二少爷?”喜月一怔,豆大的泪水又滚出眼眶,濡湿长睫。“你不要奴婢了吗?”

南晔的心忽地揪痛得几乎令他窒息,但他不敢去想那背后的意义。

“我要的是一个,能够完完全全忠实于我的丫头,就算我说月亮是方的,她也会不说二话的赞同,而不是会背著王子,与敌人暗通款曲的丫头。”他强忍无法控制的心跳,和脑中呼之欲出的答案,阴著脸觑她。

“奴婢没有…”喜月用力咬著唇办,几乎可以尝到血味。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爱他,也不敢奢望他爱她,只要能够服侍他、看著他,她就心满意足了,难道连这个微小的愿望,她都无法拥有吗?

“滚!我不要听你解释。”

“二少爷…”

“滚回厨房去,我南晔没有你这背叛主子的丫头。”

“二少爷,请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不会再做任何让你生气的事。”喜月咚地一声跪下,抓著他的衣摆哀求。

南晔满脑子只想著她背著自己去看南靖,怒火就不断往上窜烧。

“滚!我不要你了!”扯回自己的衣摆,南晔沦声挥袖而去。

他不曾回首,也没看见泪流满面、跪卧地上心碎怆然的喜月。

不过三个月,喜月从厨房离开,又回到厨房。

她被二少爷驱离朱门居,对其他人而言不觉讶异,毕竟南晔已经将数不清的丫头给骂跑,喜月不应该、也不会是例外。

但只有喜月知道,她的心纵使伤痕累累,也不能说予谁知,毕竟一个丫头恋上她的主子,没有人会认同的。

我不要你了。

这句话像根针狠狠刺入喜月的心,痛得她不由得咬紧下唇,忍著胸口的剧痛。

痛在心里,笑在脸上,这是她自小就学会的生存之道,尤其在进了迎客居,看著那些姑娘们人前笑、人后哭的辛酸,南哗的几句话,伤不了她的。